哪怕堂衿想要杀人,谷春财都愿意帮把手。
逃荒的时候他又不是没杀过人!
那些想要抢他们东西的流民,不少都被他们打死了。谷春财真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。
“爹,你的脸色好吓人啊,咱们不用喊打喊杀的。”季榕夏将他们写好的告示拿出来。
他将告示展开:“就用这个,有的是人会把那些家伙送到咱们面前。”
谷春财和姚田兰都识字,一看上面的字迹,他们惊了一跳。
“这个不行,那是你的方子!”谷春财赶紧说道。
“嘿嘿,我也有别的目的,咱们不是在卖辣椒酱和辣椒油吗?这两样菜都离不开辣椒,传得越开咱们的辣酱和辣椒油卖得越好,一举两得嘛。”
姚田兰和谷春财心中感激,勉强同意了这种做法。
姚田兰:“唉,你……堂衿你得好好对夏哥儿啊。”
谷春财:“若是你以后欺负夏哥儿,你也别认我跟你娘了。”
还没等谷堂衿说话,季榕夏就赶紧开口:“爹娘,你们说什么呢,放心吧,堂衿跟我是一伙的,我俩臭味相投谁都分不开。”
谷堂衿笑道:“咱们应当叫做志同道合,志趣相投。”
“一样,一样,都一样。”季榕夏笑盈盈地说。
见状,谷春财和姚田兰对视一眼。
俩孩子这般亲近,多少安抚了他们。
让他们除了怒气和悔恨外,心中多了一丝柔和。
“爹娘,你们洗碗,我们去把告示贴上。”季榕夏将告示塞到谷堂衿手中,季榕夏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蛋,试图将自己脸上的笑意给搓干净。
“我得装作很生气的模样,堂衿待会我走前头,蹬蹬蹬将告示贴出去,你拉我几下,拦着点,这样别人就会觉得我是一气之下贴的这个悬赏,走过路过不能错过啊!”
谷堂衿拉过季榕夏的双手:“那你也给我搓一搓。”
“好啊,搓一搓,笑容去光光。”季榕夏垫着脚去搓谷堂衿的脸。
姚田兰和谷春财:“……”
俩人无奈摇头。
管氏茶馆,二楼雅间。
曾开畅今日早早就过来了。
邬宝全能打听到消息,他难道不能吗?
只不过他们不好直接登门,因而只能悄悄观察夏哥儿他们的反应。
“你若是好奇,咱们直接登门也无妨。”
“不好不好,他们跟饶山长关系好,咱们是武官,他们要是跟我关系也好,那就有点过了,陛下和太子殿下心是大,但朝堂上有些个人心就跟针孔一样大,我跟谷家关系好,往后指不定传出什么话来呢,我就是喜欢夏哥儿饭菜,有点头之交就行了。”
他看着人高马大,心思却很是细腻,若是没这份细腻的心思,他也没法安安稳稳当能掌实权的郡公。
“唉,那咱们就这么瞧着?不如点个说书人过来,让其讲书?”孙依白话刚说完,就见老头子猛地站了起来。
“快快快,夫人你快看,那告示上写的什么啊?谷秀才怎么还拦着夏哥儿贴啊。夏哥儿瞧着很是气愤!”
“哎呀,咱们在这里哪里看得清,赶紧下去。”
两人下楼的时候,还碰上了几个食肆的常客。
大伙目标一致跑到了食肆门口,而‘气呼呼’的季榕夏已经被谷堂衿拉走了。
食肆的门都给关上了。
看到告示上面的内容,众人都惊了。
“只要寻到那郎中和那几个混子,让人画出画像来,给谷秀才指认并把人丢到府衙或是县衙,夏哥儿就给方子?真的假的?!”
“谷秀才和夏哥儿从不骗人,自然是真的,你说这事都过去那么久了,夏哥儿怎么突然这般生气啊?难道是还有什么内情?!”
“哎呀,你没看清楚吗?上面写了,那个江湖郎中把谷秀才的腿给接歪了!肯定是这些日天冷,谷秀才腿疼又去看了大夫,这才发现了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