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断掉的手指已经在医院接上,但依旧钻心地疼。
那种痛不仅是肉体上的,更是一种耻辱的提醒。
“你他妈是不是废物?”
刀疤猛地拍响桌子,烟灰缸里的烟头跳了起来,“一个酒吧都看不住,让四个人给砸了?”
彩虹额头渗出冷汗:“老大,我真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动刀。
那帮人太狠了,一上来就……”
“闭嘴!”
刀疤打断他的话,从烟盒里抽出一支云烟点燃,深深吸了一口,“人找到了没有?”
“没……没找着……”
彩虹的声音越来越低。
刀疤眯起眼睛,吐出一口烟圈:“看清楚长什么样了吗?”
“看清楚了。”
彩虹赶紧说,“带头的那个应该是本地人,个子不高。
最开始来喝酒的那个说话带川渝口音,脸上有麻子。
那家伙演技真他妈好,装得跟个怂包似的,结果……”
“日他妈的!”
刀疤手里的烟被捏断,火星四溅,“真是活腻了,敢跑到老子地盘上来撒野!
要是不给这帮狗日的点颜色看看,还真当老子是好惹的?”
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汽车喇叭的声音。
刀疤深吸一口气,转头看向站在角落的老东。
这个跟了他多年的老兄弟,脸上总是带着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。
“老东,这两天你带人跟彩虹去把那几个狗日的找出来!”
刀疤咬着牙说,“我倒要看看,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我的人!”
“好的,老大。”
老东点点头,眼神里闪过一丝凶光。
……
正午,华成中采石场办公室,杨鸣正坐在办公桌前,耐心地给新来的出纳讲解账目。
这个叫小琳的姑娘是华成中的表妹,职中刚毕业,今年才十九岁。
她穿着一件浅蓝色衬衫,低着头认真记着笔记,说话声音轻得像蚊子哼。
“这个月的流水账要分开记,材料费用单独列一栏。”
杨鸣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格说,“有不懂的就问你表哥,明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