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」妖怪一言不发,飒飒挥拳。有种我就不信打不着你的固执。
“我们的关系要是能停在揍与被揍,其实挺浪漫的。”
「。。。。。。」不知是连连扑空,还是别的原因,妖怪呼吸促起,将拳头攥得更紧。
“今天只用拳头?”
「用不着别的。」
“用不着别的?可你连一下都碰不到我。”陈青获阖眼一笑,“不把桎梏掏出来锁我吗。”
「你不配。」
“那你输了啊。”
一拳击穿发尾,陈青获反手握住他的拳头,拉扯手臂迅速转身在柏油公路上过肩摔出了数十米远。
尘埃漫天,妖怪翻滚数米后停下,喘出一声支吾:「哈。。。」
下一秒,九尾狐闪现到他身后,右手旋转一支开刃短匕:“你今天不会真的只是想揍我吧?”
鳞片撕裂的噪音很刺耳,他整支尖刀精准没入蛇的七寸:“可惜,我要你的命。”
狐貍速度极快,捅刀不过一滴热汗触地蒸发的剎那。
抽出的动作却极其凶悍霸道,青色的鲜血如註喷涌。蛇妖身体裏一声沈重的嘶吼,随即被陈青获一拳击中七寸,一团黑色的飞石重重撞上桥墩。
烟尘弥散裏,陈青获面无表情:“你再不把眼睛露出来,就来不及了。”
轻打响指。
“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响指一敲,轰鸣大作,一道裂缝垂直双实线延伸,高架桥面骤然断裂。
不,那不是高架桥,是妖祟编号653。13。6。蜿蜒远方的高架桥竟如一只沈睡的巨蛇苏醒,载着陈青获腾空。
和那双眼睛、那道蛊惑相比,九尾狐九条命、八件覆活甲是多么平平无奇的被动技。
蛊惑,命令,而后奴役。
饕餮以为九尾狐还是一千年那个被妖祟揍得满头包的小狐貍,是她脱离妖怪群众太久。
陈青获脚踩垂直升空的柏油大路,向前倾去身体:“去吧宝贝。撞、死、他。”
下一刻,高架桥朝着尚未起身的蛇妖重重砸去。
妖祟编号653。13。6,钢筋水泥构造,换言之,他们脚下一整座高架桥就是妖祟本身。
笨拙的庞然大物,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伴随着剧烈震颤,对覆面妖怪而言,就是四面八方都有巨响。他根本不会知道攻击从哪袭来。
“轰——”、
妖怪刚一离身,就被重锤砸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