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怀川和钟芸儿做的那些事情,黎青青不是不知道,只是当初在沪城,她还要仰仗段怀川,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今夕不同往日,钟芸儿觉得她是那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,就是她的不对了。
钟芸儿看到段怀川旁边的病床上还躺着人,当即放软了身段。
“黎青青,你是不是误会我们的感情了?其实我也没有别的意思,我们两个人结婚之前,怀川就已经追求我很长时间了,我们两个要是真的有什么,也就轮不到你跟他结婚了,我今天过来,只是想要看一看昔日的朋友,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在意。”
她佯装抹了一把脸上的泪:“你要是不高兴的话,大不了我以后再也不来了,可千万不要影响你们两个人的感情,为了我实在不值当。”
隔壁病床的姜富是段怀川的战友,两个人打仗的时候在同一个连队,在单位又是同一个宿舍,也算是老相识了。
看到钟芸儿来,他多少也能猜测到一些。
毕竟是别人家的家务事,他也不好多说什么,本来是想要闭着眼装睡的,可现在是一点都不忍不了了。
这女人究竟说的是什么鬼话?
难道段怀川醒来之后真的会相信她说的这些?
什么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?
人只有在越没有什么的时候,才会越急于证明什么。
钟芸儿挑衅的意味很明显了,姜富努力的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,想着兴许两个人会随时打起来,说三个女人一场戏,可是两个女人也丝毫都不输。
他都不知道该要怎么劝一劝。
黎青青只是云淡风轻的瞥了她一眼,别有深意道:“看来你是忘了自己之前都已经做过什么了,我给你留着面子,看在同样都是女人的份上没准备为难你,可如果你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重,就不要怪我拿个喇叭把你做的那些事情都宣传出去。”
在这里,钟芸儿才是后来的那一个人。
她和段怀川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,即便钟芸儿不愿意承认也无济于事。
在这里,想要让她名声扫地,是轻而易举的小事儿。
钟芸儿脸色一白,也不敢说那些太过分的话了。
她对上了黎青青的目光:“青青,我们两个认识了这么长时间,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?我只是觉得怀川以前对我有恩,实在不忍心他现在落这么一个下场,你刚刚生完孩子又不容易,就想着来医院里,好歹也能照顾一二。”
她说着抽泣了一声:“我觉得我做的这些事情都是应该的,你们两口子对我仁至义尽,在你们最困难的时候我要是什么都不做,那我就是枉为人呀。”
钟芸儿心里盘算着,都说段怀川快醒过来了,她只需要在这里做做样子,让段怀川以为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,一直都是自己在照顾就好了。
到时候她什么都不用做,就可以尽收渔翁之利。
照顾病人一切的功劳都应该算在她的身上,段怀川对她本来就余情未了,到时候心里再一感动,和黎青青离婚就是早晚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