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卿栀眸色逐渐暗淡了下来,他们的行为是模仿别人的,可又是谁允许教的,且如此熟稔,想必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。
许多事情,苏卿栀简直不敢想象,眸色一顿,缓了好一会,才正色起来。
垂眸见着两个孩子还在眼巴巴地求着她原谅,两个孩子像是十分委屈的样子。
苏卿栀略弯下腰来,双手抚摸了安如与安渊的脸颊,语气不疾不缓,倒像是丝毫没有因为两个孩子做出这样的行径而产生不悦的情绪,
“先回去吧。”
待至坤宁宫,萧砚睢看向苏卿栀之时,才注意到一丝不对劲,苏卿栀心头上有事,这是萧砚睢的直觉。
安如和安渊走到萧砚睢的眼前,全部都木讷地低下了头。
他们知道父皇是不希望母后看着他们处理皇宫这些腌臜事情,偏偏今日被母后发觉了。
父皇将母后保护得很好,他们又岂会不知。
萧砚睢一道视线落在安渊还残留眼泪的脸颊上,眸子深处不由暗了暗,恐怕是苏卿栀在他们俩身上发现了一些不对劲的事情。
萧砚睢眼眸带着笑,嘴角若有若无勾着,偏头看向苏卿栀,轻声说道:
“栀栀怎么不过来?”
此刻的苏卿栀只觉得自已的双脚好像是被冰块冻住了一样,几乎动弹不得,走出几步似乎都有些困难。
不过半分钟,苏卿栀走到了萧砚睢跟前。
遒劲有力的手臂揽着苏卿栀的腰肢,神色并无波澜,只是将情绪加在了两个孩子身上,
“是孩子不听话惹栀栀生气了么?”
苏卿栀径直摇了摇头,抵着心头对萧砚睢的骇意,淡淡说着,
“没有,只不过是孩子有些闹腾罢了。”
萧砚睢旋即将视线落在孩子身上,薄唇翕张着,
“你们先去完成太傅所留下的功课。”
萧安渊双手紧握,一张小脸尽是委屈,看向母后之时,委屈不已,像是十分乖巧讨好的样子。
安渊和安如方才都看到母后没有对他们真正地生气,肯定是母后对他们另一方面不满意而已。
安如离开之时,小小的身子环住苏卿栀的腿,感觉瞬时就抱了个满怀,语气软软糯糯,
“我和安渊以后不闹腾了,母后不要生气,我们以后会听母后的话。”
待两个孩子都走了以后,萧砚睢才说着,
“栀栀心情如何,朕是可以看出来的,栀栀可不可告诉朕方才发生了何事?”
在这皇宫之中,萧砚睢心中一贯知道苏卿栀是见不了血腥之事,但凡窥探到零星半点,总想着改变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