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不是。”秦朗答复,“时道分寸以后,就是故意弄晕了。”
他们之间那么近,几乎能感受到双方肌肤的温度。
彼此呼吸交错之际,秦朗没有回避,迎着徐时行的目光。
第一次是醉酒糊涂,第二次是浅尝辄止,如果发生第三次犯禁,还能找什么借口喊停这场荒唐的发酵?
眼前没人考虑这些,秦朗准备当最下流的猎手,偏偏披上绅士的伪装。
“不赶我走,也不反驳,光看着我干嘛?”他凭借野性制造问题。
“你要允许我吗?”
徐时行忽地头脑空白,继而迟钝又有教养地想,陶奕白请了这么一桌,自己不应该浪费。
陶奕白这会儿特别忙碌,走五步路能被三桌客人喊住,好不容易才抽出空去招待朋友。
他走去散台一看,徐时行保持着右手托下巴的姿势,看着远处安静地发愣。
“你醉了?”陶奕白在他眼前挥了挥。
徐时行缓慢地抬起眼:“没有,我在思考。”
陶奕白道:“敢问你在想什么?”
“秦朗洒六千块钱让我尝苦头,我砸八千块钱能不能给他吃巴掌。”徐时行认真道。
陶奕白茫然:“秦朗是谁?你们怎么玩得那么野?”
紧接着,他一扭头,看到桌上全是空酒杯,诧异地摇了两下徐时行胳膊。
“别告诉我这都是你解决的,你喝那么多干嘛?要是被人带走了多危险?”
徐时行不被摇还好,被晃完以后头有点晕。
不过他镇定地说:“我有数,刚还去了洗手间,你路痴的话可以找我当导游。”
陶奕白:“……”
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徐时行的脸色,这人脸颊泛着潮红,眼神也有些涣散,但端端正正地坐着,应该没有醉得太厉害。
陶奕白一时抽不开身,随即让服务生过来。
“我朋友有点上头了,你送他去旁边的酒店开个房。”陶奕白嘱咐,“手脚稳当点。”
徐时行闷闷不乐:“我不用帮忙的,你是不是怕我走不动?”
说完,他搭着桌沿,立即站了起来,看样子也没腿软。
陶奕白大为震撼,原来徐时行这么有海量!
“我没有怀疑你的酒品。”陶奕白钦佩地说,“主要是我不让人看着点,有点愧对于你这张脸了,万一有人要当畜生呢?”
徐时行道:“那我会当场给他做绝育。”
陶奕白还是有点不放心,看徐时行拎起风衣离开了,让服务生尾随着确保安全。
马路对面就有一家五星级酒店,徐时行是环球客会员,很快办理好套房。
服务员杵在门口,没敢再上前,瞧着徐时行拿起房卡往电梯走去,怎么想都不会有问题。
于是他安心地去交差了,但他如果靠得更近点,瞧得更加仔细,大概会两眼摸黑。
徐时行垂着浓长眼睫,一本正经盯住房卡上标注的“1307”。
然后他冷静地犯起少爷病:“1301看着风水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