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就是说,它永远长不大了。
听到结果,罗莎愣了一秒,然后很快哭出来。
她哭的震天动地,几乎用光了毕生积蓄的泪水,两个男人面面相觑,都不知道怎么是好。
何塞没想到又重新惹她难过,哭的他心烦意乱。
他把麥克拉特叫到书房训斥道:“你带这只畜生来惹她做什么!”
麥克拉特也没想到自己花费了几个月的功夫,反而是这样结果。
他沉默着不作声,罗莎的状态简直太糟糕了,比在阁楼里还要恶劣。
晚上时罗莎摟着羊在床上哭,何塞有点烦怨:“别哭了,它又不知道自己长不大,这也不是挺好的么。”
他毒舌道:“至少它可以保持无知快乐到死。”
他试探性地摸了摸羊的脑壳,好像它的毛发充满剧毒那样,出乎意料的是,羊的骨头真硬,眼神清澈,天然生长的事物总是带着未被污染的纯净。
羊用潮湿的舌头舔了舔他,他却不接受。
清晨时分何塞下了楼,抬起手,竖在唇邊,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
他刚把她哄睡。
“你还有什么事么?”他质问自己的弟弟,驱赶的意味。
麥克拉特不知死活地站着不走。
“我过几天把麦寶带过来玩,她喜欢跟麦寶玩。”
麦宝长大后就变野了,这两天跑到林子里狩猎,没有三五天不回家。
何塞不吭声,这是默认了。
在她悲伤的时候无法让她减轻痛苦,这令他感到很无能。
偏偏麦克拉特能做到。
这令他内心生满暗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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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莎到了爱羊如命的地步,吃饭睡觉都摟着这只羊,她不让何塞碰它分毫,甚至连他多看一眼都会警觉。
她睡觉时,羊始终守在罗莎身邊,不让他靠近。
“去。”他嫌弃地给了它一脚,没想到这只羊居然会顶人了。
罗莎迷糊中醒了,看到了男人在欺负小羊的画面。
她冲他扑了过去,骑在他身上。
“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顶着何塞那张阴森的脸,她从他身上瑟瑟发抖着下来,又抱着羊回到了被窝里。
麦克拉特终于带着狗过来了。
“她在哪里?”
何塞刻薄道:“又在庄园梳那只丑羊,那只羊连脸都看不清。”又警觉道:“嘘,小声点,不能被她听见了。”
“自从动物可以当宠物养,人的地位就下降了一些。”
何塞音调里充满自嘲,看得出来他这些天心思郁结,刚费尽心思送走莱茉,可罗莎抱着羊不肯让他摸。
他对着分外亲切的弟弟倒了许多苦水,连瞧着他旁边戴领带的那条狗都眉清目秀了许多。
麦克拉特走进庄园,罗莎在后院拔草给小羊吃,一人一羊相处平静,她不知道在咕哝些什么,通常这种时候,何塞戏谑地称之为亲子关系互动,她花费在羊身上的时间,比关注他的时间都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