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其他人投来目光他才回神,收敛神色推开椅子弯腰:“没事,钥匙掉了而已,你们继续讲。”
离他最近的朝比奈视线一瞟,眼尖提醒道:“老大,你前对象送的纽扣好像飞桌子底下去了。”
*
窗外景象连成一条线飞快往车后闪过,从繁华城市变成矮小平房稀疏分布的城郊。
降谷零开车一路飙到了组织基地。
他刚想按照惯例把马自达停在远处走去基地,抬头就看见车外静立着一个人。
爱尔兰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,正抬手敲着车窗:“基地里有车库,直接开进去波本。”
说完他不等波本给出回应,拉开车门自顾自坐上了副驾驶。
“一起。”
波本见状眉间闪过一阵郁色,但还是踩下油门,语气算不上好:“怎么,组织已经风声鹤唳到这个地步了吗?”
爱尔兰目不斜视,没有回答。
基地门口摄像头一转,确定车上的人后大门自动打开,马自达徐徐开进车库。
那次会议后爱尔兰被BOSS单独留下来,从那时候波本就没再见过他。
这段时间大家一直在各忙各的。
想到组织死到临头,降谷零更是忙得十分有干劲。
只不过短短半个月,爱尔兰居然把那头奶奶灰的狼尾剃成了板寸。
没了发型修饰再搭配他那张驴似的长脸,整个人的长相画风突变,显得更加晦涩难懂。
波本这么想的,也就这么问了。
意料之外地,他收获了对方一个困惑的眼神。
降谷零直觉有哪里不对劲,踩下刹车。
“爱尔兰?”
“什么事?”对方回道。
没有任何不对,但他给降谷零的感觉就像是换了个人。
福至心灵般,金发青年换了种说法,他叫对方真名:“太田勇真?”
这一次爱尔兰没有回应,连目光都没有变,瞳孔是不正常的黑森森。
降谷零做了个吞咽的动作,二话不说换挡倒车,差点不顾人设骂出声。
仿佛提前料到了金发青年会这么做,身后车库大门早已经缓缓合上。
爱尔兰眼疾手快,把换挡杆推了回去,猛拉手刹。
马自达的轮胎发出刺耳声响,车上两个人猛地砸在位置上。
车库的墙壁似乎用了什么特殊吸光材料,只有车灯前方一小片还能勉强视物。
四周黑乎乎一片,一道投影仪的光亮突兀地闪过。
墙壁上映出影像,赫然是半个月前才见过的研究员的脸。
朱奈瑞克。
降谷零心里顿时咯噔一下,仍然保持着冷静思考眼下情况。
他没有暴露。
眼看走不了,波本索性松开方向盘,半靠在座椅上,目光一暗,语气难掩危险:
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……拿代号成员做实验,BOSS居然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