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就给她安排了这么一个地方。
营帐里的鲜血的味道有些重。
过来处理的医者也没有。
差点儿忘了,这些人都是等死的。
已经被放弃了。
宁宴深深呼吸一下,将所有的伤病大概的看上一眼。
说不清楚有得治没得治。
但是努力一把,也许有人活下来呢。
撩开帐篷,从外面抢了一些止血包,极为普通的药材,还有烧开沸腾的水。
走回营帐,一个挨着一个的处理伤口。
幸好……
来北地之前,就往山上带着伤药还有缝合用的弯头绣花针。
就连羊肠线也带着一些。
端着热水给人擦拭伤口。
上药止血缝合。
伤员太多,宁宴有些顾不上。
但是……
受伤的人就在面前,宁宴只能咬牙坚持。
一个一个来。
不能着急不能因为轻重的关系就轮换位置,在这里帐篷里的人,究竟能活下来多少个,宁宴心里也没有底。
她能做到的就是尽力。
先将流血不止的止血。
随后一张床一张床的处理,若是放在往常,这种受伤程度,一个伤员就得用上一个时辰。
但是到了这里。
宁宴能做的就是加快速度家加快速递。
手指拿着绣花针,在伤员的伤口缝合,也不管这些人疼不疼,速度而整齐。
一个两个三个……
一天两天三天……
缝合了多少伤口,煎了多少药草。
给多少人灌了药。
宁宴已经记不清楚了,她只想将看见的,受伤的人救回来。
若是看不见,她可以冷心冷肺。
但是看见了,不去努力一把,就会被良心拷问。
眼前一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