贤哥又瞅了瞅他,问道:“咋的了,怎么的了?大哥,你跟我说话咋还拐弯抹角的呢,有事你就直说,你要是没啥事儿,腾个地儿啊,那我可走了,我外面还有事儿,得出去办事,等我回来再说呗。”
赵长顺赶忙拦着:“别别,我有事儿。”
贤哥就说:“说吧啊,大哥咋的了?”
赵长顺就开始讲了:“那个贤子,你也知道我在九台那边,就是卖点酒水批发啥的,在那儿干得挺不错的。
我知道你在长春也有点买卖,长春那边也行,不过九台那地儿,是特别好。
当时我也寻思着,咱在外地做买卖,哪能不认识点当地的社会人儿,就这么的,一来二去的,跟当地那些社会上的人混得也挺熟了。
完了吧,我这人多少有点好赌,自已也乐意玩。
他们在那儿设局放局子,我就经常去凑凑热闹。
哪成想啊,玩着玩着,到后来我想不去都不行了。
我说不去吧,那家伙把眼睛一瞪,我可整不过人家,人家是社会上混的,咱是真害怕。
再一个,咱在人家的地盘上讨口饭吃,也不容易,你也知道这社会上的事儿,你可比哥懂多了。”
“完了呢,咋的了?”
赵长顺接着说:“一开始吧,我在那局子上玩,也是有输有赢的情况,可到后来,就光输不赢了。
我心里寻思着,拉倒吧,这玩意儿再玩下去可就是个无底洞了,我就不玩了呗。
结果呢,隔三差五的,就有几个兄弟跑到我店里来,一瞅见我就说:‘老赵,晚上那局子都开场了,你咋没过去呢?’
我就回他们:‘那啥,我不想玩了。
’
他们一听就急眼了,问我:‘咋的?瞧不起咱们哥们儿,上谁家玩去了?’
我赶忙说:‘我谁家都没去,我真记住了,不玩了。
’
他们就骂骂咧咧地说:‘我操,老赵,你真他妈能闹,就你那大赌瘾,你能记住?我告诉你啊,你别跟我唠这嗑,你就是说破大天我都不带信的!
!
真的,老弟,我可不信你不玩了,别唠那些没用的了,今天晚上正好局子上缺点人,过来捧捧场。
’
我就说:‘那我咋的呀,你们这是不想让我做买卖了啊?’
他们就凶巴巴地说:‘你去不去?’
我没办法,只能回:‘去,去。
’
他们又来一句:‘别他妈敬酒不吃吃罚酒,平时处得都不错,我也不想跟你翻脸,能明白不?’
我只能赶紧应着:‘明白明白。
’
然后他们还拍了拍我肩膀,说:‘晚上早点来。
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