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就把电话拿出来,打给刘佳,“刘佳呀,你搁哪儿呢?你这么的,你赶紧来一趟交警队,快点,我有事。”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刘佳很快赶过来,问:“咋的了?这么着急。”
四海说:“刘佳,栓子他那个兄弟叫红眼,他是不是有个连襟叫孙勇?”
刘佳想了想:“是,有啊,咱还跟他们打过几次交道,咱不是还收拾过他们嘛。”
四海又说:“对,找红眼来摆事儿,你还记得不?”
刘佳回应:“我记得,有点印象,咋了呀?”
四海接着说:“如果说现在看这个人,你能把他认出来吗?”
刘佳很肯定地说:“我百分之百能啊,操,那天他妈在厕所里面,哐哐揍了我一顿!
你看看屋里那个肇事司机是不是他,你去瞅瞅来。
刘佳就晃晃悠悠地进去了,到屋里一看,立马就认出来了,出来后说:“大哥,这就是红眼的连襟,你们这车祸出得有蹊跷啊。”
保贵一听,说:“等他出来,抓着他,咱啥都明白了。”
于是大伙就在这儿等着,大概等到晚上6点来钟,太阳都快落山了,又给交警那边打电话确认,确实把这人给留住了。
孙勇这边还挺高兴的,一瞅能出来了,毕竟赔偿双方也都签完字了,心里想着这下好了,赌账没了,还能拿到10万,哼着小曲儿就往外走,嘴里还哼着:“昨天所有的烦恼都离我远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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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走到路口,就被人一把薅住头发,只听一声喊:“你妈,过来!!
大哥,大哥,我没钱啊。”
接着有人把东风三往出一拿,“嘎巴”一声顶在腰上,呵斥道:“别动,动一下打死你,听没听见。”
孙勇扭头一看,是保贵,赶忙求饶:“大哥,这是干啥呀,我真不是故意的,就是一场意外啊。”
保贵骂道:“你妈的,你还敢在这儿狡辩,把他带走,整走。”
“大哥,上哪儿啊?”
保贵把枪把子一抬,照着孙勇脑袋比划着:“你妈,哐哐哐”连怼了三下,不过没开枪。
孙勇吓得脑袋直晃,冷汗直冒,嘴里喊着:“大哥,大哥,别打了,别打了。”
保贵又吼道:“你妈的,别喊了,再喊一枪崩了你,来来来,消停地跟咱走,跟咱走。”
孙勇赶忙应着:“行,行,行,行。”
然后被人薅着头发,往一辆长安的面包车里面一塞,一脚油门,车就开出去了。
开到了一个纺织厂废弃的破仓库那儿,车“嘎巴”一声开进院子里停下,有人把孙勇往下一拽,呵斥道:“整下来,啪”的一拽,孙勇就下来了。
孙勇又开始求饶:“大哥,大哥,我不是人,我当时懵了,我真就把油门当刹车了,真的,大哥啊,那啥,嫂子在天有灵,原谅我吧,大哥,大哥。”
保贵大骂:“放你妈的屁,你把油门当刹车了,那方向盘也锁死啦?那么大块地方,你他妈非得往我车顶撞,再一个,红眼珠子,你认识不,红眼珠子,你认识不?”
孙勇吓得直哆嗦,嘴里还在狡辩: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保贵伸手一抓,把卡簧刀“叭”的一下攥到手里面,“叭”的一掰开,在月光下一晃,那刀刃寒光粼粼,直晃眼睛。
孙勇继续哀求:“大哥,大哥,我这就是一场意外,大哥,大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