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现在理智多了,也觉得程娆刚才那句话挺对的,他们确实不是一路人。
既然如此,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,他以后也不想着了。
说来说去,不就是一个女人么,也不至于。
再说了,他们两个人以后都不一定会见面。
就这样吧,没什么可遗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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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娆从楼上下来之后,走路都是一瘸一拐的。
她在这方面承受能力还算不错,第一次被做到走路都不稳当。
想到尉赤做愛时的神情和力道,程娆只觉得心口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揪住了。
她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。
当然,有一点她要承认——
他的体力,是真的好。
不愧是部队出身,对得起他的身份。
想来,他常年在外执行任务,应该也是憋了挺久的。不然不会做得这么凶。
………
程娆走后没多久,尉赤的手机就响了。
听到手机铃声后,尉赤马上回过神来去接电话。
电话接通。
“老大,有任务了。”打电话过来的是尉赤在部队的手下,名字叫沈杨。
沈杨年龄跟尉帜差不多大,这些年一直都跟着尉赤出任务,也算是尉赤一手培养起来的。
这次尉赤是执行完任务回来休假的,原本有半个多月的假期。
不过,现在有了突发情况,假期也就跟着泡汤了。
“哪里?”尉赤询问沈杨。
沈杨:“老首长说了这次是南非,南非那边好像又在闹瘟疫,还有恐怖袭击,上面已经吩咐我们这边派人过去了。”
南非。
这个国家尉赤之前已经去过三次,而且每一次的回忆都不是很美好。
他曾经在南非失去了至亲,后来几次再去这个地方,都无比排斥——
但是身为军人,一直都是任务选择他,他没有选择任务的权利。
“老大?”沈杨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尉赤的回复,试探性地喊了他一句。
“知道了,我这就去准备。”说完,尉赤挂断了电话。
他将手机扔到沙发上,然后开始脱衣服。
尉赤随意将衣服扔到地板上,低头时却注意到了地板上有东西在发光。
他定睛一看,是一条手链。应该是程娆不小心丢下来的。
尉赤将手链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,上面是四叶草,还挂着一个英文的吊坠,上面的字母是“Y”。
尉赤无心去研究这个字母代表什么意思,他将手链放到茶几上,之后就转身走进浴室去洗澡。
站在花洒下面,任由冷水冲着身体。
低头一看,他看到了自己胸口的抓痕。
是刚刚那个女人留下来的。
尉赤盯着那几道痕迹看了一会儿,讽刺地勾起唇角。
活了快三十年,他真是第一次做这么荒唐的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