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屏,把人请进来,墨迹什么?”
俞一兮声音在弥漫淡淡香味的房间回荡。
白屏叹一口气,把宁宴请进去,鸳鸯落后宁宴半步距离。
俞一兮手里拿着簪子,在香炉里调动。
香炉里的弥漫起的烟雾,带着特定的方向,打个圈网上飘去。
俞一兮抬眼,视线落在宁宴头上插着的簪子上。
脸上的笑停顿一瞬间。
随后又浮起浅浅的淡淡的笑。
“这簪子,南越那边进贡的,拢共有三只,一只皇上再用,另一只在国库,还有就是你头上这根,陆克己对你挺好的?”
俞一兮的声音恬淡的很,语速也很慢。
若不是知道俞一兮还在惦记陆含章,宁宴都以为她们情同姐妹了。
“确实挺好的,这世界上大概不会有比他还好的人了。”
“你儿子是陆克己的。”
“是的。”宁宴点头。
“你胡说,我查过了在你怀孕生子的时候,陆含章正在忙着清君侧……”俞一兮脸上还带着狡黠。
对宁宴说的实话,一个字儿也不信。
宁宴……
不管什么时候,人都喜欢自欺欺人,这还不算,还会找一些作证,证明她们说的没错。
其实也挺可怜的。
“你让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?”
宁宴捏起桌子上的茶杯,把玩起来。
俞一兮将宁宴打量一番,停了停胸脯:“陆将军的心全在温言那里,你就算嫁过去,也不会得到宠爱的。”
“……”鸳鸯的脑袋垂的低低的。
知道真相的她,有些憋不住想笑。
“是吗?那怎么办?”
“让陆含章取平妻,我帮你。”
“……”鸳鸯猛地抬头,往日没什么神采的死鱼眼瞪的大大的。
俞小姐在说什么?
“这就不劳烦俞小姐帮忙了。”宁宴嘴角抽搐一下。
让俞一兮帮自己?
那跟驱狼逐虎有什么区别。更何况,她也不需要俞一兮的帮助。
别人都以为温言跟陆含章真的是什么短袖。
但是吧,那不过是她传出去的流言罢了。
俞一兮蹙眉,今儿所有的事儿似乎都超出她的预算。
宁宴跟她想象中一点儿也不一样。
俞一兮道:“没有我的帮助,你觉得你可以从温言手里活下去?”
“那是肯定的。”宁宴依旧选择说实话。
“……”俞一兮不知道说什么好了。
“俞小姐还有事儿吗?据说云来酒楼的烤鸭极为美味,若是无事,就上菜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