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把他接回来时,她一次又一次地蹲下来,轻声安抚他:“不是妈妈不要你……是因为妈妈生病了,爸爸也很忙,才没能把你带在身边……”
她说得一遍比一遍更温柔,眼里满是自责。
为此,她专门找薄司泽商量,希望他在小琛面前不要否认自己是他的生父。
“虽然你不是……”
她顿了顿,低声道,“但我希望你不要介意,也希望你能假扮到底。”
毕竟,哪怕是再坚强的孩子,如果再发现自己被欺骗,谁知道他的心里会受到多大的影响。
薄司泽自然不会拒绝这个请求。
本来就是他的,还用装吗?
不过,在小媳妇面前,该装的还是得装——可怜、无助、接盘接到飞起,吃了天大的亏,要装到底。
深知吃小亏,才能赚大杯的道理。
于是,他微微皱眉,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犹豫。
沉默片刻后,嗓音微沉:“行,要我装他生父没什么问题,你说了算。”
他说得勉勉强强,好像这是个天大的让步。
然后趁机提要求:“那你怎么报答我?”
“我肯定会好好报答你的。”
薄司泽嘴角若有若无地勾了勾:“任何要求?”
“嗯,任何要求。
你让我死都可以。”
她答得太快,太顺,一点犹豫都没有。
薄司泽盯着她,心里爽到爆炸,恨不得当场让她兑现“任何要求”
。
可面上,他仍是懒散地倚着,语调淡淡的,甚至有点不屑:“我又不是变态,要你死干嘛。”
*
接下来的日子,几乎全被婚礼的琐事所吞噬。
婚纱的选择、宴会的布置、宾客的名单……
薄司泽错过了那一次“缺点儿德”
,后面想再上手就可难了。
首先,是薄启琛。
他几乎没有离开过温知知半步,不念书的时候就像个私人挂件,温知知走哪儿,他就挂到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