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时笙嗯一声,“这样最好。”
车子开进市区,已经到了中午饭点的时间,俩人其实都不太饿,但还是找了饭店。
到的时候有点晚了,包间早满了。
他们俩不是很在意,就在大厅的位置坐了下来,随便点了两道菜。
饭吃到一半,孟缙北的电话响了,是孟纪雄,估计是看他一上午没回公司,以为是今天谈的合作不顺利。
孟缙北说,“谈下来了,只是有点别的事去处理,就没回公司。”
那边问了几句,他稍微犹豫一下,然后对阮时笙眼神示意他要出去一下。
他起身,“等一下,文件在车里,我先看一下。”
阮时笙没说话,等他出去,继续低头吃饭。
不到半分钟,就感觉对面坐了个人,她以为是孟缙北,正好在夹菜,递过去一筷子,“这块肉给你留半天了……”
筷子悬在孟缙北的碗上,她看着座位上的人,话一下子就停了。
不是孟缙北回来了,位置上坐的是安澜。
她笑呵呵的,“真是巧,居然在这遇到了。”
阮时笙把肉放到碗里,收了筷子回来,“是挺巧的,安小姐自已吗?”
安澜嗯一声,“对,就我自已。”
她转头顺着窗户看出去,看到了孟缙北的车,但是没见到人,眯了眯眼,也没太看清车里有没有人。
她就说,“缙北在车上吗?”
阮时笙没说话,端起杯子喝了口水。
安澜盯着她看了两秒,突然提了安洵,说安旬生病了,床都要起不来了。
阮时笙放下杯子,“没去医院吗?”
“去了。”
安澜有些无奈,“输了两天液,烧退下去了,可回到家当晚温度又上去了,医生说这一茬的流行感冒就这样,已经做了消炎处理,体温这一块就只能靠退烧药管控,发烧就吃一点,退下去就观察。”
她摇摇头,“弄得我们也是很无奈。”
她还说,“前两天家里有个佣人也病了,跟他一样的症状,阿洵说可能是被他传染了,现在他自已出来住,在酒店开了个房间。”
说完她举起手里的东西,“我是过来打包的,带过去跟阿洵一起。”
“这么严重?”
阮时笙说,“他身边就没人照顾着?”
“这两天是我在照顾。”
安澜说,“只是公司事情多,我大多数情况也顾不上他,只是在他旁边开了个房间,得了空的话去照看一会。”
她耸了下肩膀,然后摸了摸打包的餐盒,起身,“好了,不跟你多说了,我得趁着饭菜还没凉送过去。”
说着话,她指向不远处的酒店,“阿洵就在那边。”
她还说了房间号,“好了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阮时笙一开始还以为她又要借口巧遇,跟他们拼桌。
没想到是这样。
她看着她出了饭店门后朝着孟缙北车子看了一眼,没过去打招呼,直接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