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会计啧了一声:“不是,我说话难听了你说我,这我说话好听了你还琢磨打我,合着我里外不是人了?”
这也没拿他这老哥们当人啊。
老哥俩正耍着嘴皮子,余会计吸吸鼻子:“什么味儿?”
他鼻子好使,多闻两下就闻出来了:“嘿,好像是羊肉味!”
“你家里传出来的,看看我说啥了,还真做好的了!
别的不说,就说这味闻着……像样啊!”
说话的时候,他都要兜不住嘴里的哈喇子了。
听他这么说,严宽不着痕迹地抬起下巴:“还真让你给说着了,这家里人多了是好!”
“放在从前,这好玩意上哪吃去?”
倒不是严凛不孝不往家里拿肉,实在是再好的东西拿回来,他老两口也没那好手艺。
举个例子,他媳妇卫叶梅之前在大队做大锅饭。
大锅饭啥概念不用细说,一到开饭点儿,整个生产大队的人那都恨不得甩开膀子干饭。
能多吃就多吃。
可每回一到他媳妇掌勺,当天准能省下不少粮食。
不能说多难吃,反正就是……没滋没味。
这么多年,他和家里两个孩子也早就习惯了。
他媳妇做饭啥样,村里人多少都知道。
这冷不丁家里做饭十里飘香,想也知道是谁的手艺。
严大队长很是得意,他看谁再说他家儿媳挑的不好的,都是酸的!
馋死那群见不得别人好的!
余会计搓着手:“那个……老哥哥……你看我这正好走到你家门口了,你家……”
他刚起个话头儿,严宽就知道他要说啥。
不就是想蹭饭吗?
呵呵。
刚才还说他儿媳妇不好呢,现在又巴巴的想尝他儿媳手艺了。
美得他!
狠狠闻了口那让人口舌生津的肉香味,严宽直接做了个请的手势。
当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