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静了下来。
陈舒宜转了过去,嘴巴瘪了瘪,“谁稀罕喝他的酒!”
她脑袋一昂,故作坚强。
“他的酒有多金贵吗?喝了可以长生不老吗?”
陈允麟眼神转了转,笑道:“他的酒不金贵,但他也是无辜的,这酒你喝了,就当给哥哥们面子了。”
“他无辜?”陈舒宜不服。
陈允麟:“他怎么不无辜,随便路过,遇到酒疯子骂人,骂人就算了,还连带着骂他,他莫名其妙打一架,落个臭名声。
司问棠抬眸,眼神警告。
陈允麟不慌,继续道:“去个医务室,还把你的娃娃弄丢了,让人剽窃了你的创意,你说,他无不无辜?”
陈舒宜有点糊涂了。
什么叫路过?
他跟阮听鸿不是约了见面,所以才在一起吗?
还有,他不是为阮听鸿打的架?
她抿抿唇,瞥了眼司问棠。
司问棠朝她看来。
她轻哼一声,又昂过了脑袋。
啧。
司问棠准备开口,对面齐刷刷响起轻咳声。
他凉凉看过去。
陈允麟和蒋士安额头上文字是统一的:行了,哄哄。
徐砚周眼神不耐:别墨迹,给她斟酒!
呵。
真是祖宗。
一屋子人,净围着她转了。
他又不是徐砚周,跟她是一家子。
耳朵都快被她吼炸了,还得哄她?
世道真他么变了,一个个的,真拿他当好人了!
他深呼吸,不经意往她那边看了眼。
莫名其妙,发现她今天没化妆,素面朝天。
刚才的羞恼散去,小脸白得可怜,嘴巴撅得老高,从侧面看,眼里的红十分清晰,时不时吸两下鼻子,要多委屈有多委屈。
他到嘴边的话卡住了。
我见犹怜这一说,杀伤力显著。
温书珩还把酒提到了他手边,他不倒都不行。
静了片刻,他提起酒瓶,给她倒了半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