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面面相觑,装着低头吃菜,实际观察他俩。
啪。
司问棠把酒杯放在了陈舒宜面前。
陈舒宜瞪他一眼,“你这么用力干嘛,不是你家酒杯不心疼是吧?”
司问棠:“……”
他这下真乐了。
“还真想我给你跪下是吧?”
他放个杯子,也值得她找茬的。
“谁要你跪!”
“不要就不要,这么大声干嘛,我听得见。”
她张了张嘴。
司问棠用指节敲杯子,“先把酒喝了。”
“不喝!”
“不给面子?”
“就不给你面子,你斟酒道歉,我就得同意,那我面子往哪儿搁?”她说着,委屈忽然上头,眼泪忽然掉下来,抬手一抹眼睛,“我长这么大,都没那么丢人过!就是因为你!”
司问棠头一回发现,女人的眼泪这么棘手。
跟不要钱似的,哗哗地往外流。
小脸都哭白了,还能哭。
“斟酒道歉就行了?我跟人家道歉,还说对不起了呢!”陈舒宜持续控诉。
“对不起,我也赔你一句。”
“我不要,你又不要脸,说对不起还不是张口就来,有什么了不起!”
众人笑。
司问棠:“……”
这要换了平时,他早没耐心了。
偏偏,今天见鬼了。
“那你想怎么样?”
陈舒宜抽了两声,撅嘴不语。
郭蔷跟她大声密谋:“哎,让他给你做一天保镖,你带着他,在船上溜一圈,肯定拉风。”
嗯?
陈舒宜眼前一亮。
她咬咬嘴巴,斜眼看司问棠。
司问棠觉得她疯了,她朋友也疯了。
他是什么恶犬吗?能让她随便牵着溜达的?
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