贵人以下的妃嫔戴的珠钗上随便找出来几支都嵌的有银珠。
想要查找真凶必然得费上一番功夫。
难不成她要让宫人把每个宫妃都搜上一遍?看看谁身上藏银珠,又或者谁簪的珠钗上的银珠少了?
她不屑和嫔妃往来是一回事,但她还不至于没脑子到为了旁人把嫔妃得罪个完!
而且她不觉得幕后这人会跟方贵人这般蠢货似的,要多带两个“罪证”在身上。
又或者是蠢到就地取材,从簪子上拽下来一个珠子丢到地上!
“莫说本宫。”丽妃冷冷一笑,“就连皇后娘娘都不得随意让人搜嫔妃的身。”
懒得再多看一眼这“没有脑子,空有运气”的蠢货,她转过身丢下句:
“方贵人有能耐的话自已带人去搜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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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包扎完伤口,萧峘渊又在凝景轩待了一会儿便回乾坤宫处理政务去了。
他走后不久,秋迎从蓬莱湖赶了回来。甫一踏上台阶,她先关心起女子的伤势。
“主儿的手怎么样?”
冬霜接着她,和她一道往内殿走,边走边说道:“太医来为主儿包扎过了。”
“都怪我无用。”秋迎一脸自责,恨不得受伤的是她自已,“女子的手就是第二张脸面,主儿的手要是留了疤可如何是好!”
冬霜安慰她,“你放宽心,皇上承诺了咱们主子,不会叫主子手上留疤的。”
说话间,两人已越过珠帘,绕过屏风。
温灼华正盯着自已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右手看,听见动静,她抬头看向秋迎,笑着开口:“小丫头回来了?”
“主儿还笑!”秋迎瘪瘪唇,走到她身旁跪坐下去,“奴婢看见您受伤都心疼死了。”
温灼华抬起左手戳了戳秋迎的额头:
“没什么大事,只是些皮外伤,冬霜不都跟你说了么,过段日子就好了。”
“对了,我走之后,蓬莱湖那边如何?”
闻言,秋迎按捺下心疼,将她走了之后发生的事儿仔仔细细得说了一遍。末了,仰头盯着女子神色不明的脸蛋问了一句:
“主儿,您说会不会是林婕妤所为呢?”
温灼华摇了摇头:“应该不会是她。”
林婕妤在她前面站着,她们二人挨得极近。林婕妤要想将银珠精准丢到方贵人脚下怎么也该动个臂膀。
可她分明没察觉林婕妤有所动作。
眼下只剩下两种解释,要么林婕妤真不知情,碰巧喊了她一声;要么就是她早知道或者看到了有人暗中动手脚,故意喊她!
而这两种解释,温灼华更偏向后者!
荀子说过人性本恶,她也这么认为。
所以对不知根知底的人,她素来不介意抱着最大的恶意揣测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