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懂什么,东院的梅林有穿堂风。
"
腊八节清晨,沈知楠突然攥紧了床幔。
萧珩睁眼的瞬间,只见她额角沁汗,却还冲他安抚地笑:"
没事,只是孩子踢得厉害。。。"
话音未落,身下锦褥已漫开一片水光。
"
来人!
"
向来沉稳的晋王殿下声音都变了调,打横抱起妻子时,手臂肌肉绷得发颤,"
叫稳婆!
传太医!
"
沈知楠疼得吸气,却还伸手抚平他拧紧的眉头:“不用紧张,太医说我身体状态适合生产,不会有事的。”
萧珩抱着沈知楠步入旁边的娩舍,稳婆小跑着跟在后面,在他放下沈知楠之后终于壮着胆说道:"
王爷出去等着吧!
产房血污,冲撞了不吉利——"
萧珩眼神一冷:“什么吉不吉利,本王就在这。”
阵痛暂歇的间隙,沈知楠突然抓住他的衣袖:"
琰之。。。出去。。。"
声音虚浮却坚决。
"
楠儿。。。"
萧珩单膝跪在榻前,掌心包裹住她冰凉的手。
"
出去!
"
她突然提高声调,腹部的抽痛让她弓起身子,"
不然。。。我。。。要生气了。。。"
尾音化作一声痛呼,手猛的攥住他的手。
萧珩看着妻子疼得发颤还要坚持的模样,喉结剧烈滚动。
最终他低头在她汗湿的额角落下一吻,嗓音沙哑:"
好,我出去。。。你别生气。
"
他几乎是倒退着往外走,目光始终黏在她身上。
房门关上的刹那,沈知楠终于松开咬紧的唇,泄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。
萧珩在廊下猛然转身,拳头砸在朱漆柱上,震得檐角铜铃叮当乱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