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凛臣看出江岁昭的疑惑。
“不是故意不告诉你,这事情发生的太早,那时候你还没出现。”
江岁昭总觉得他这句话在故意反驳自己之前的话的。
梁婳靠在一边,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烟,朝时凛臣示意。
时凛臣摆了摆手。
梁婳走到了一个距离两人稍远但又能听清说话的出风口,点燃了一支烟往自己嘴里送。
吞云吐雾中,梁婳回忆起过去。
“那时候,我刚去梁家,转到了季灼渊的班级。我俩一见如故,说是臭味相投也不为过。”
时凛臣脱下自己的外套搭在江岁昭的腿上,补充道:
“那时候他们就成天翘课摸鱼,打架斗殴去网吧,我和以琛没少去学校给他们擦屁股。”
她有些疑惑。
“梁以琛去我理解,季家的事他们不管吗?”
“灼渊的父母都在国外做研究,三年五载不回家也是常事。”
江岁昭了然地点点头,怪不得季奶奶的寿宴都是季灼渊一手操办。
梁婳接着说了下去。
“本来日子这样下去也挺不错。谁知道有一天季灼渊从学校翻墙的时候遇到了交换学习的苏禾。”
“好死不死的,季灼渊不知道怎么把人家的小提琴弄坏,那是苏禾父亲的遗物。”
“于是,墙也不翻了,网吧也不去了,他每天陪着苏禾去修琴。”
梁婳回忆起当时她远远地撞见过一次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。
苏禾穿着白净的校服,手里抱着小提琴,兴高采烈地跟在季灼渊身后,笑起来眉眼弯弯,还有两颗小虎牙。
季灼渊一手拿着校服,一手插着兜,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,一脸的痞子像。
“季同学,谢谢你修好我的琴,我请你吃饭吧。”
“小爷才不在乎。”
“那明天下午你等我上完课我们去。”
“不去。”
“你吃葱花吗?那个老板可爱放葱花了,我每次都要挑半天。”
“我可以不吃。”
“那看来我们的共同点又多了一个……”
少男少女青春洋溢的笑仿佛就在昨天。
提起青春,他们的脸上都挂上了温柔的笑。
“后面的故事俗套又顺理成章。”
“他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多,逐渐,在对方心里有了独特的地位。”
江岁昭在脑海里思索,“可我好像没见过她。”
“因为她死了。”季灼渊的声音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