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建国把拆下的猪头肉放进大瓦盆,加入葱姜蒜、花椒等大料,又浇上两勺酱油。
他双手伸进盆里,把调料均匀地揉进肉里,每一块肉都裹上了酱色的外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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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,石头准备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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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建军搬来一块扁平的大青石,在清水里刷洗干净。
苏建国把调好味的猪头肉码在纱布上,包成四四方方的形状,然后压上青石。
肉里的油脂立刻被挤出来,顺着纱布边缘滴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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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叫猪头焖子。
"
苏建国对围观的村民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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压到晚上,等凉透了切片,那才叫一个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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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大锅里,骨头和酸菜已经炖上了。
王桂香把切得细细的酸菜丝倒进锅里,白色的酸菜立刻被骨头汤染成了淡黄色。
苏建国见状,走过去扔进去几颗干辣椒和一把粗盐,锅里顿时咕嘟咕嘟冒起更大的泡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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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小点!
"
苏建国朝烧火的小伙子喊。
"
酸菜得小火慢炖,急了发苦!
"
日头渐渐西斜,打谷场上的香味越来越浓。
血肠已经煮好,一根根黑红油亮的肠子挂在竹竿上晾凉。
蒜泥白肉切得薄如蝉翼,整齐地码在青花瓷盘里。
红烧排骨泛着诱人的酱色,上面撒着翠绿的葱花。
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口炖酸菜的大锅,乳白色的汤汁上浮着金黄的油花,大骨棒上的肉已经炖得酥烂,用筷子轻轻一拨就脱骨。
酸菜的清香和肉香混合在一起,飘出老远,引得路过的村民都忍不住驻足张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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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席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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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苏建国一声吆喝,村民们纷纷入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