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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孙家腌的那缸酸菜,宝贝得不行,我捞出来洗了三遍,就等着下锅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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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杀猪匠老刘已经把整猪劈成两半,挂在木架子上。
猪肉在晨光中泛着粉嫩的光泽,肥瘦相间的纹理清晰可见。
苏建军拿着砍刀,正把排骨一根根卸下来,骨头断裂的声音清脆悦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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骨头都留着炖酸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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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建国指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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肋排红烧,后鞧肉做蒜泥白肉,前槽肉剁馅儿包大包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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妇女们已经分成几拨:一拨围着王桂香灌血肠。
一拨在案板上切酸菜丝;还有一拨在临时搭起的凉棚下和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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嫂子,你看这血肠灌得行不?"
一个扎着头巾的年轻媳妇举起刚灌好的血肠,肠衣被撑得透亮,隐约能看到里面暗红色的血馅。
王桂香扫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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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紧实点,对,就这样。
栓绳时候留长点,好往锅里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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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铁锅里的水已经滚了三滚,猪头的皮肉开始发软。
苏建国用铁钩把猪头捞出来,放在大木板上。
热气腾腾的猪头散发着浓郁的肉香,两个小孩忍不住凑过来,眼巴巴地看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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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急,一会儿有你们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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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建国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,拿起菜刀开始拆解猪头。
刀尖轻轻一挑,猪脸肉就整块剥落下来,露出雪白的头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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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国这手艺,比得上城里大厨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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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支书抽着旱烟,在一旁赞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