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芙每一次磕碰,每一次生病,都在父亲的眼皮子底下。
姜芙没说什么,她父亲便大惊小怪的上前来哄。
以至于那时候的小姜芙在父亲跟前是个怕疼怕苦的娇怯性子,总要父亲同她说尽好话,然后才勉为其难的喝药。
后来没人哄她了,她便也失去了怕苦的资格。
魏铮见微知著,应是也想到了这一点。
自然是有触动的。
这个男人待她好,会替她出头,不忍她受伤,为告诫他不惜伤其自身,也曾在床帏间痴缠着要她爱他,还会低声哄她,却也不妨碍他娶别人。
男人本性这般,世家公子更是如此。
姜芙心里清楚,他是高山,岂会这般容易攻破。
而只要他心里对她有着日渐加深的喜欢与怜悯,她便可借此替自已闯出一条路来。
魏铮站在廊下,青竹般的手指不断的在朱漆栏杆上敲打着,任由风雪四溢,鸦青色长袍卷起。
也未曾站多久,便转身去了房中。
姜芙这次没赶人,她也没再睡了。
待到风雪骤停时,已是到了五日后。
姜芙惫懒,再加上嘉州还有一个段如芸,她便也没怎么出去。
倒是魏铮,似乎沉迷上了教她下棋,且十分认真,姜芙想偷懒都不成。
她忍不住想,魏铮若做夫子,定然是很严厉的夫子。
而这几日里,魏铮便也果真没做旁的,连带着夜间睡着时,也是和衣而睡。
偶尔血气方刚时,姜芙便能听到男人自已纾解的声音。
待到风雪骤消时,已是十日后。
魏铮带着她启程回京,几乎刚出了嘉州,姜芙便能听到春和回禀,“世子,段家的马车正在后头跟着。”
魏铮没怎么犹豫,便吩咐道:“将人给甩开。”
惫懒了数时日的姜芙长睫轻颤了颤,又在一刻钟后,忽然握住了男人的手腕。
她捂住胸口,一副难受的模样。
“世子,太快了,我身子不舒服。”
魏铮立即让马车慢了下来。
“现在好些了吗?”魏铮问道。
“嗯。”姜芙正回着,身子忽然朝后倒去。
魏铮长臂连忙一揽,将人护在了怀中。
“再慢一些。”他吩咐道。
姜芙揽住魏铮的脖子,“铮哥哥抱着,我便觉得好多了。”
她在他怀中低低的说着,魏铮垂眸,这几日里姜芙还未曾叫过他‘铮哥哥’,然后便对上少女眉目含情的模样。
又娇又媚。
握着少女腰肢的掌心似乎也更热了几分,目光隐忍几分,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。
身子也动了动,换了个姿势,没舍得将人给松开。
姜芙也觉得不太舒服,在他怀中换了个姿势。
“别动。”
攸忽撞进男人深沉的眸底,姜芙却揽住男人的脖子,主动吻上男人的耳侧。
他耳朵一瞬间红的厉害,姜芙还未喘息片刻,便被男人猛地压在了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