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白安安说从小就好奇他是怎样一个人,范燕林说,就是她看到的这样,然后带她去住处,也是一个静谧简单的地方。
白安安说他家里怎么只有几个小厮,一个年纪大的厨娘,还有一个看门人,“你就没有几个知心人陪在身边吗?”
范燕林回答说,“每个人是不同的,我若有想要的,便不需要其他的了,既然没有放下,就不耽误别人了。”
白安安扑哧一声笑出来,同他走过桥后,说,“你说得对。”
晚上,白安安又收到李蓝楼的信了,他说他已算好了,几个月后,是白安安与李蓝楼初次见面的日子,他们就在那天成亲,还有两人生辰八字合后的结果,也说正相宜。
白安安合上信,撕了婚书之后,李蓝楼不知发了什么疯,一封封信往允安侯府寄,句句都言辞恳切,如今已有恰好三十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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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安安看着一整箱的信,十分纠结,他是认真的吗?
她拿出李蓝楼第一次给她的信封,沉甸甸的,打开封口,白安安拿出那一封婚书,全新的一封,她打开来看,是李蓝楼亲自书写的,之前的婚书已经被撕碎了,而新的这封上面是他的笔迹。
她曾把新的婚书给爹爹,想着爹也许会撕了它泄愤,可他只是叹着气,说,随他去吧。
白安安知道爹这是把选择权交给了自己。
李蓝楼这样的坚持,倒是有情有义,白安安终是决定去找他。
第二天,白安安去找李蓝楼的路上,看见街边的糖葫芦格外诱人,想着给白班与带回去几个,便买了好多,自己也吃着一个。
到了李府,门子看到是白安安,就放了她进去。
白安安奇怪,门子解释说是少爷吩咐的。她左拐右拐,按着记忆中的路找到李蓝楼那里。
白安安嚼着糖葫芦,看着不远处的李蓝楼和小婢女调情。她吐出一颗籽,嘴里最终蹦出一句,“不守男德!”
白安安转头走了,离开前还恐吓门子,不许他告诉李蓝楼她来过。
回到家中,白安安看着对树伤怀的老爹,叹了口气,把糖葫芦递给他,“吃了心情会好点。”
白班与接过糖葫芦,同安安说,“安安啊,爹最近觉得自己老了,不想在京城呆着了,想出去走走。”
“你要去哪啊?我们家别的地方有产业吗?”
白班与也不搭她的话,继续说,“只是可惜,唯一的一个盼头,看着你成亲,也不成了。”
“爹,你不会是抑郁了吧?我们家已经到了抄家的程度了吗?我知道了,我这就去多买几个下人,热闹热闹,你是不是就好多了?”
“安安啊,你有喜欢的人吗?”
“爹,你别吓我啊!”
“傻孩子,我就是想说,不要留遗憾,像我现在这样,活了快五十年都没活明白。”
“我有!”
“嗯。嗯?你说什么?”
“爹,你终于醒过来了。”
“安安,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没什么,就是过几个月可能会成亲。”
“你是说,不对啊!你说的是哪个?”
“你就别想了,把这里装点得热闹点,别哪天真抑郁了。”
范燕林最近有些惊吓,他赏花时,白安安突然从花丛里跳出来,“林林,你娶我吧!”
他在院中小憩时,白安安轻悄悄地在旁边钻出来,“小林子,你娶我好不好?”
他看书时,她遣走小厮,自己端着茶上来,“你看我对你这么好,你娶我嘛!”
他无论走在哪里,都觉得白安安在一旁埋伏着。
最吓人的一次,他晚上点上蜡烛,白安安从桌子底下藏着,他看到一把头发在地上,举着蜡烛蹲下去,对上白安安的双眼。
“林林,晚上好,有没有想娶我啊?”
范燕林惊叫一声,跌倒在地上,白安安急忙钻出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