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借势为温衡和杨妗霜出谋划策,虽然都不是他所为,但是温氏和车祸都是他一手策划,再由温衡和杨妗霜执行。”雷霁凝眉。
温言听后好一会慌乱的转身,面相窗外,眼底情绪绝望,眼泪夺眶而出。
许久后,雷霁才听到温言低低的啜泣声,看着她止不住颤抖的双肩,他将人捞进了怀裏,轻声开口:“哭出来吧。”
温言咬着唇,没有哭出声,车内只有她抑制不住的浅浅的哭声。
她还记得当时所有的证据是江宴礼找出来的。
也就是说,他一早就知道策划一切的人是江祈闻,但是他不仅没有告诉她,也没有把江祈闻的罪行公布。
她哭着哭着就笑了,那种痛苦绝望和悲伤到了极点深处,痛的她根本无法表达出来。
江宴礼啊江宴礼,你是一个孝子是贤孙,却不是一个好男人。
江宴礼不动江祈闻,温言可以理解,可为什么不告诉她!为什么瞒着她!
那可是害了她全家的仇人啊!
温言紧紧攥着雷霁的衣服,最后一度哭到昏厥,怎么回的酒店都没了印象。
她醒来已经是半夜了。
许是哭的太多,缺了水,给渴醒的。
她坐在床边,木讷的起身打开单间的门,走到外面倒了一杯水仰头一口气喝光了一杯。
“醒了?”
她回头便看到雷霁不知何时走了出来。
“嗯。”温言淡淡的应了一声。
“饿不饿,给你叫点吃的?”
“不用了。”温言摸黑走到沙发坐下。
雷霁轻嘆了一声,打开了客厅最微弱的灯。
“你说江宴礼为什么瞒着不告诉我?是怕我杀了江祈闻而导致他的奶奶接受不了出什么意外?”温言耷着眼皮,看不出眼底的情绪。
雷霁在他身边坐下:“也许有这部分原因,也许也是在等一个契机。”
温言轻哂:“能等什么契机,他要是想杀江祈闻,早就动手了。”
“明天不是要去参加婚礼吗,早点休息吧。”温言起身,像没事人一样,淡定的说完就回了房间。
这后半夜,她哪还睡得着。
直到天蒙蒙亮,她又一次从房间出来,外面却站着两个陌生人。
“醒了,我特意叫了造型师,先去洗洗吧,待会贺明潇的车就要来了。”
温言沈默的点了点头,折回房间简单洗了个澡,出来后很安静的坐在镜子前任由造型师在她的脸上和头上捣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