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响,许如清註意力堪忧,立马放下绳结去解锁。
点进去看到标题的剎那,他脸色一变,紧跟着许清茂又发来一条:【你是一点不心疼许清越啊?】
视线无意识寻找许清越,恰好许清越也在看他,对视上的一刻,许清越警觉起来,关停跑步机:“出什么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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叩叩——
“哥我去开。”门口站着两位深色衣服的男人,许如清喉结一滚,“请问你们找谁?”
男人向他出示一份文件,右下角的圆章鲜红刺目:“你好,许清越在吗?”
“——我就是。”许清越和他们打了招呼,低声支开他,“去倒两杯水。”
註意力全在门口的讲话声,水没倒好,洒了一桌子。
那两个人和许清越说了什么他也听不清,正要把水端出去,见许清越进了浴室,不到三分钟便出来了,头发都没来得及吹,半湿不干的耷在前额。
换衣服间隙,许清越叮嘱他:“我出去一趟,你早点睡,别等我。”
“你去哪!”他扔下水杯去抱许清越,拽着穿了一半的外套,“哥我跟你一块儿去!”
“乖点,别让我担心。”许清越顺了顺他的卷毛,然后熟练地推开他,“有事就找时飞,或者找许清茂……别忘了晾衣服,我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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叽哩哇啦的电视声笼罩整间屋子,手裏编了一半的曼陀罗结不知何时被扯成死疙瘩,刚才还马不停蹄运转的跑步机履带纹丝不动,从浴室飘出来的水汽越来越稀少……
偌大的房间阴森诡谲。
火锅在身体蓄的热量慢慢消散,他浑身发冷,冲进许清越刚用过的浴室,打开热水洗了无数次澡。
家裏暖起来了,许清越就回来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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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未眠,许如清一大早赶去许盛康源,闯进办公室:“时飞哥,我哥……”
“你怎么来公司了!”时飞差点吓掉了手机,拉着他往裏间躲,“没人看见你吧?”
许如清一头雾水:“什么意思?看见我怎么了?”
关好门,时飞压低声音说清来龙去脉——许盛康源被人匿名举报存在多处财务漏洞。经相关部门核实,举报内容属实。而那些资料,是从公司内部洩露出来的。
“所以我哥被带走调查了?”他还是没明白,“那为什么我不能来公司?”
他脸上既是焦急,又是天真无邪,时飞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后面的话。
“时飞哥,你说话啊!”
“拥有在这间办公室独处的权力只有你。”
时飞移开目光不敢看他:“前几天你来过这裏,监控显示你动过许总的电脑,那些外洩的资料只存在这臺电脑,只有许总有权限外调查看,而你在计算机方面的天赋大家有目共睹……”
“我那是在玩游戏!监控看不见我用电脑干什么吗!”
如被雷劈,许如清接连后退好几步,他仰头寻找屋裏的摄像头,只在最左上方找到了一个,虽无死角监控着办公室,但唯独背对电脑屏幕。
也是,装监控的初衷不是为记录领导的一举一动。
“时飞哥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,你也不相信我吗?”他难以置信地反问,“我为什么要害我哥?”
时飞缄口。
“……小如,”过了一会儿,时飞又说,“许总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,确实帮不上忙,如果你遇到生活上的问题,我保证帮你解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