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安很想念他。
第二日,一大早。
雨后的琳琅阁院更是有无与伦比的美,含苞未放的也有因夜雨已展瓣的,雨珠滴滴答答滚落,清新沁人,连人的心情都跟着畅快三分。
梁安无心欣赏,急匆匆就去给人请安,想问问病况。
未曾想有比他更早一步来的,是莫述。
瞧他肩头裤脚都湿着,想必在屋外等了不短时候。
梁安默不作声,看他脸色阴沉难看没了往日挂在脸上的笑,想何事如此焦急。
待到赵宴时出门,又果然是为了幼宁郡主。
幼宁病急,又是娘又是爹爹哭叫一夜,嗓子都哭哑了,这么小的孩子哪里敢用安神药,哭到后来不知是累了还是晕过去了,又断断续续哭一两声。
王妃认为也许孩子是想爹了,也算是病急乱投医,想皇叔与宣王是亲兄弟,幼宁喜欢亲近他想必也是血缘亲厚缘故,因此雨中急了一夜,一大早就差人来请赵宴时。
梁安听着暗暗皱眉。
先前王妃说拿这孩子娇惯倒不是客气,没了办法就胡思乱想这些哪里是冷静人做的事。
见一见皇叔能治病不成?简直荒唐。
但这事也拒绝不得,稚子无辜,毕竟年幼,不过三岁的孩子能懂什么?兴许见了喜欢的叔叔真能高兴些,于病情有益也算是做善事了。
赵宴时答应下,不见莫述脸色和缓,反而更是阴沉难看,想必仍在忧心。瞧这样子他待小郡主的诚心不假,不是装出来的。
趁着空档梁安上前请安,急问了两句:“殿下贵体安康?”
赵宴时摆手道:“只是乏累,劳将军费心。”
梁安欲言又止,想想还是作罢,再拜别后直起身子目送他二人离去。
叮叮声一响,腿上一重,紧皱双眉的人不由展颜。
梁安克制着摸一把棒骨,小声道:“你这家伙今日舍得理我了。”
还没再说几句,遥遥听见李不为声音。
梁安抬头,他拽着伏山急匆匆来,当即知道想必是要去找皎洁的事。
他拦下:“王爷要去宣亲王府,你今日不要随伏山去了,陪王爷走一遭。”
李不为面色纠结。
梁安怎么不知他怎么想的,又道:“你在与不在又能如何?叫伏山尽心去找就是。他待皎洁如何你瞧在眼里,会不上心不成?”
李不为不敢再说,一施礼又匆匆忙忙去追人。
梁安带伏山往外走,叮嘱道:“她一女子,又非一般容色,能躲的地方不多,于她而言找些热闹地方想必更方便行动,你今日且带人在城中热闹地寻找。”
伏山应“是”,又问梁安昨日大牛大成身上也有一样的怪味道。
梁安一梗,又是瞪他。
“将军,你咋光会瞪我。”伏山委委屈屈说完走了。
梁安继续瞪他背影。
自然是你这呆子单会问别人不想答的事!
梁安看看天色,阴沉沉的似乎还是有雨。
他想着不知琼楼舫还开不开门,干脆不要等到夜里,白日去琼楼舫见那位姑娘不知是否更能好好说几句话。
这次熟门熟路,还是独自一人去好些。
省的伏山又问东问西烦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