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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章 蹊跷(第2页)

只这“试探”二字,已吓得几人够呛,一时间慌神,别说淮州多年不曾迎战,就放眼整个北赵,除了青州,哪里还曾有迎敌时候?

北赵早就被纪梁两家世世代代的将军们浇筑如铁桶一般,数十年来,从梁纪两家老将军起,直到梁绍潭州两战前,边关小国部落被梁家人打得不敢冒头。

梁守青杀进西番连夺十几座城池,西番王逝后西番俯首称臣,送了岑如雨前来和亲。

纪宛镜州一箭射伤戎枭几乎要了老东邦王的命,使戎枭不得不低头隐忍示弱。

再后来梁绍潭州一箭射穿戎烈肩膀,与他母亲纪宛同戎枭之间犹如命定循环般如出一辙,其后与自封为王的戎烈纠缠不休不退半步,东邦元气大伤被迫退回山外。

除了南祁那边的疯子不知死活连年试探,别处哪还有人胆敢犯北赵边界,即便南祁,也曾在数年前被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梁安千里追袭大破势气,也正是那一战让不过十八的梁安获封“平南将军”。

数十年血汗,一代又一代人拼搏死去,以血肉之躯堵在北赵关外不曾叫任何人欺近侵占赵人家园国土,桩桩件件事使北赵人不知皇帝名讳,却知将军姓梁。

连边关大国都被梁守青这一家收拾清楚,再有野心的部落小国也不敢冒头求死。

四海皆平,北赵皇帝高枕无虞,如今到淮州亲自一看,梁安这才知晓,“高枕无虞”的不止庙堂,就连边关一样如此。

淮州不过是个毗邻东邦的偏远小城,朝中时时有人提起不该往淮州运送军饷粮食劳民伤财,只有梁守青活着时候尚在反对,即便东邦永世不来淮州,也决不能舍弃一城一民。

想到此地,梁安脑海中忽然浮现梁守青的影子。

若梁守青知道,连淮州中的将士都未曾为自己努力,他又作何感想?

很快梁安脑袋里回答了这个问题,梁守青依旧如此,不会放弃一城一民。

与此同时,梁安想到,这也许就是答案,淮州人这辈子都没想过会遇到东邦来袭的事,从前戎枭二度杀向镜州,后来戎烈两度杀进潭州。

淮州不远不近,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似乎没有费力夺走的必要。

就如梁安守城这二十几日,他们根本不敢离开下钳关去往别地求援或者运送粮食。

因为淮州地势如此,偏远贫瘠,四不挨着,东南西北无论朝哪一方向去都算不得近路,凉州是梁安计划中的救援之地,在这种紧要关头赵昕时一定全速前进,可仍然赶了二十日路才到下钳关,偏远无援可见一斑。

梁安越想怒不可遏。

愚蠢,整个淮州城中,难道除了一个谷知昂没有一个能远视的人么?!

淮州再小再远再偏僻依旧紧挨着东邦,在发起战争时对东邦而言淮州确实是下下选,但连镜州那种穷苦之地戎枭都敢想敢做,区区一个淮州,怎么敢想自己“安全无虞”?

在朝堂之上梁守青与众臣面红耳赤力争是否该供给淮州,难道紧紧为了不失寸土吗?

如今这不已然应验了。

东邦三个月前的试探吓着了马茂才,他立即与潘海商议怎么才好,多年不曾再领军作战的人焦头烂额,谷知昂听来听去急得满头大汗,终于忍不住道:“不能再等。”

得去青州求援。

也因此事,马、潘二人对这叫顾朗的年轻人颇有好感,许多事也大胆交给他来处理,淮州本就不大,谷知昂每日勤勤恳恳翻阅文书,研读近些年淮州兵防,越看越心惊,总怕拦不住敌人。

他判断对了,不等他想出办法,东邦二度来袭,这次可不像是试探架势了。

就这么巧,东邦人来前两天那顿酒,把二人喝病了。最糟的是大夫断不出症结所在,俩人浑身疼痛下不来床,在这关头,东邦人杀进来了。

接下来的事梁安也清楚了。

谷知昂絮絮说完,没敢啰嗦,也没推诿,只一味絮絮说着都是他有负所托。

伏山也听明白了,公正道:“怨你啥事?你个小家伙顶事呢。”

梁安气极,脸更如乌云盖顶,身旁没有再敢说话的。

屋门被踹开,门板哐当弹到一旁要散架了,吱吱呀呀叫唤,可见踹门人力气之大之怒。

正在喝药的人呛住,咳得昏天黑地,等眼前一花,人已被揪住衣领拽起来。

“马茂才。”

“是……是我,你做什么?”

马茂才两眼昏花,根本不知这年轻人是哪个,他昏迷多日,迷迷瞪瞪这两日才算清醒了。

“青州梁安。”

梁——梁安?!

马茂才咕咚摔到地上,还强撑着又爬起来:“梁将军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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