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开心就好,虽然这里没有铁皮。”
“那条鱼是可以自我生长的,但是后来它恢复的速度明显比不上大家吃它的速度。”
有鱼语气不明:“鱼肉可真是包治百病。”
“是这样,所以它快散架了。”
“不过……你是哪里来的?我还从来没有见过,”它们身子没动,只把头扭过来,盯着他齐声说,“稻草人。”
有鱼愣了一下,就着这个姿势半探出身。
水波正常,倒影正常,他脑袋顶还停着偶尔扇翅膀的绡蝶。
见他一直没表情——笑话,真正的稻草人连脸都没有——水鬼们纷纷安慰说:“最开始大家都不习惯,后面审美就变了。”
有鱼盯着水面上的自己,慢声道:“我听说,有其他方法能够出去。”
它们安静了好一阵,才重新开始叭叭——
“是的有其他办法,但是很恶心。”
“不排除是某种致敬,但冒牌货就是冒牌货。”
“天呐,我可不想像蛆一样,从别人的身体里爬出去。”
“也不想和乱七八糟的思维共享一具身体。”
“那方法是有条件的,代价昂贵,小丁他老婆就被蛊惑着走远了。”
“你看见那栋楼了吗?实际上我们是被赶过来的。”
“因为我们不算好员工,无法压榨,没有利用价值。”
“准确来说,是没法被PUA,无所谓,总要有人死在自由和广袤里。”
“我喜欢这句话!”
“把你的爪子收收!”
有鱼问利用价值是什么。
有水鬼回:“就是一些放不下的东西。”
“那我们算是……没心没肺?”
“这叫看开了,叫豁达,你懂个屁!算了滚去打牌!”
“你有放不下的东西吗?”有水鬼问,“你有愿望吗?”
有鱼的面容在水波里变皱,犹如跳动的火纹,他没有顺着这句话深想,只是偏开视线,问:“员工为什么会深信不疑?”
“那位说过,生灵只能看见自己所相信的东西。”
有鱼皱眉。
天际的凤眼莲在此刻张开了口子,空间丝线显现,地柱花纹大亮,堪比游龙。
是郑钱落阵了。
地动海摇,水鬼们嚷嚷着节点怎么会提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