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鱼有鱼,只有七秒记忆的傻鱼。”它仰面躺着,双爪怼在身前,尾巴一摆一摆地凫水,“傻鱼傻鱼,分不清是秋地还是秋旻。”
有鱼探出水面,抹了把脸,捡过酒杯砸它:“……”
总之,这场勉强算得上其乐融融的团建持续到凌晨一点。
结果乐某前脚送完临别礼,后脚就和倒霉同事们在高铁站下客点面面相觑,为此很是懵逼:“你们也要去?”
“停职没事做,”江诵从主驾驶探出个脑袋,“正好,你们家主请了我做客。”
他又开了那辆不知道有几层空间的蛋壳车来,据说层板还能透明化。
但这功能很鸡肋,旁人想不通除了吵架方便外还有什么用处,这个视线角度真的太讨打了。
“采风找灵感,”方恕生从副驾驶探出个脑袋,“正好当磨合旅行,以后请多多指教。”
是的,他辞职外加转部门了。
联会觉得他有病,好端端的只肯转到617,但一想到行动组队长和他是同睡一张婴儿床的幼驯染——夸张说法——就都释然了。
“生生仔!”他们纷纷嘱托,“你好好管一下江队啦!做决定前要考虑下后果啦!”
生生仔腼腆应好,转头就和对方狼狈为奸。
“如你所见,我不是热带鱼,”有鱼摇下后座车窗,“就当是避暑了。”
乐知年越过他,看见座位上的猫咪,张张嘴又闭上了。
好吧,姓邰的随心所欲,不会好好回答。
但是……
尽管乐知年知道那家伙是海苔,但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把两者联系起来。
他想起自己曾经夹着声音叫过“苔苔”,嘴角抽搐,恶寒上身,扶着车身就开始干呕。
“他什么毛病。”邰秋旻很嫌弃。
“可能需要一点化毛膏。”有鱼淡定摇上窗。
郑钱盘腿坐在车顶,说:“最近搞活动,彤铭过去不到五十块。”
“是,硬座33小时,谁的骨头行?!”乐知年仰头说,”而且我们后勤资金也没短缺到这种程度吧。”
郑钱点头:“所以,到时候按机票报销。”
“老大,”乐知年抖着声音说,“这你都不抓?”
江诵示意他俩先进来,说:“别闹了,住行都在车上。”
“我知道这是个房车,但是……”乐知年说着钻进车厢,在关门的那一刻有些傻眼。
空间瞬间扩宽扩高,化成四层小别墅,二层环向排列着七个房间,立体缩略图浮现在他们面前,任意挑选。
“白狼真好。”方恕生由衷赞叹道。
“白狼真好。”郑钱眼冒金光,喃喃。
“白狼真好。”有鱼礼貌性附和。
邰秋旻哼哼。
“嘁,谁想和同事住一块儿啊,天天睁眼见闭眼也见的,时间全瑕休息全误,搞得感情多好似的。”乐知年一副“恕不奉陪”的态度,作势要往外走,路过楼梯时,零帧起步往上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