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联会存世多久?”有鱼问,“庾穗又是什么时候进去的?”
“这需要权限,”乐知年说,“当然,我可以黑进去,给我一点时间。”
“那么……”方恕生说,“我们要怎么进阴阳道?”
“想进还不容易么?”邰秋旻说,“乐家人结亲就行。”
方恕生纠正:“是快死的乐家人。”
众人沉默半分钟。
“你们看我干什么?”乐知年感受到了世界的恶意,抱紧自己,“我又没有死过。”
邰秋旻抬指,把五把蝴蝶刀刀刃在桌面依次排开,笑得春风拂面,温温柔柔地说:“这种事又不难。”
乐知年震惊又委屈,抖着手指扯旁边人衣服:“鱼啊,你管管他。”
有鱼抱臂不语,表示他们正在冷战——虽然晚上大概率还是可能或许应该会抱着睡,虽然方才也在说话,总之可怕得很——但他现在想要生会气,天黑了,可以情绪化一点。
江诵补刀:“那也只能带一个进去。”
邰秋旻耍着蝴蝶刀笑了一下,意有所指:“这里又不止一位乐家人。”
加上手里的,共计六把刀刃,六具尸体,可引六人入阴阳道。
有鱼率先反应过来,拿手肘怼了他一下,低声道:“你可真贴心,下半辈子住的地方都替我们想好了。”
邰秋旻哼声不语。
“可是……如果真有这么简单的话,”方恕生语出惊人,“乐家人怎么还没死绝……抱歉这不是在诅咒。”
乐知年嘴角抽搐,张口欲言。
“要么这消息没外传。”有鱼说,“不过也快了,棺材外现了。”
“要么这法子只对他们有用。”江诵说,“这是独属于乐家的交易罅隙。”
“要么另有隐情,”郑钱说,“我们干脆夜探家主,敲晕了拿符审吧。”
“说来说去烦不烦,”邰秋旻突然发难,手里蝴蝶刀挽过花样,直逼乐知年脖颈,“试试不就知道了。”
极快。
乐知年哇哇叫着后仰,有鱼抬手挡住了刀尖。
叮的一声,是枚硬币。
正逢屋外有人敲门,借着这点微光问:“江队长,歇下了吗?”
江诵看了两眼邰秋旻,高声回:“哪位?”
外面的人温声答:“乐正熙,我想来想去,有些事还是得尽早谈谈。”
那位家主。
乐知年哗啦抖出一副叶子牌,郑钱立马翻上桌子,在几人脸上贴纸条子,有鱼取下了凝核,好好放在江诵新打的毛织小窝里。
至于江队长为什么如此贤惠,早些年他脾气差总惹事,其上司梁筠压着他织毛衣练练心性,结果织着织着成了副业之一。
那家主等了一会,见门开出条小缝,方恕生顶着一脸白纸条挤出个脑袋,细声说:“你好哇。”
乐正熙的问候顿时被这架势堵了回去,掩嘴咳了好一阵,才退了半步,微微后仰着,说:“你,你们也好,几位……感情不错。”
外头风大,方恕生让开一点,示意他进来说话。
乐正熙自言叨扰。
有鱼不由点评:“他们乐家人肺不好么?总是在咳嗽。”
“他看着和乐知年差不多岁数。”郑钱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