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播音腔也是那时候学的?”方恕生的重点又岔了。
乐知年耸肩:“没办法,培训班老师说这样考官印象会比较深刻,加分呢。”
方恕生:“……”
雾散了一些,显出城墙间炮火的痕迹,以及——
“咔咔咔——”
乐知年脚步一停,犹疑道:“那玩意儿不是在后面吗?!”
那些东西行动不便,摇摇晃晃的,拖着长刀,跟疯狂电锯人似的。
“左边也有!不止一只!”方恕生手脚都出了汗,喊道,“用不了了?只有单次?!”
“不是,”乐知年眼皮有些抽筋,“没有效果!该死!”
骨头或许可以石化,但不知道为什么,对乱七八糟的关节无效。
其中一具已然咔咔叫着扑至眼前。
他把方恕生往身后一拽,但手汗打滑,对方被抡出去小半截,貌似还扭到了脚。
“我没事!”方恕生立马咬牙报平安,“别分心!”
谢天谢地,因为某种奇怪的忧患精神,乐知年在得知庾穗善刀后,练了几天空手接白刃的技巧——虽然在穗穗面前肯定不顶事。
更谢天谢地,这些倒霉玩意儿刀法和身形都很垃圾,比复健的方恕生还不经打。
他顺利地夺过了刀——虽然那东西在完全落在他手里的下一秒,就沙似的化掉了。
顺利地踹散架了骷髅——虽然那玩意儿各部分都能蹦哒,正把自己组装好,还贼硬。
“我的脚废了!”他哀嚎。
正当时,不远处草丛里,猛地蹿过一道白色的影子。
“又是什么!”方恕生惊叫道,抄起蹦哒到身边的腿骨丢了过去,显而易见没中,“说好的这里对人很友好呢?!”
而后草丛里飒然跳出一头白狼,一口咬碎了某具顶到面前的骷髅胸腔。
乐知年定睛一看,热泪盈眶,高声喊道:“老大!”
方恕生去看手腕的绳子——在轻微发亮,遂跟着喊道:“江诵!”
那白狼威风凛凛,颈毛竖起,落地后前爪扒拉过地面,呲牙冲了过来——
乐知年一手去拉方恕生,一手半张开怀抱:“我就知道你最靠谱——呃?!”
而后被猝不及防一狼头顶住肋下,用力掀上了半空。
他砸地晕过去前,除却听见方恕生呜呜的叫声,最后一个念头居然是——
那卡里的钱还真叫他交上医疗费了,江诵那个近墨者黑的乌鸦嘴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