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有人破窗自上方跳下,侧边飞起一脚,狠狠把他踹了出去。
“……”有鱼默默收好了银鱼。
藤梢不动了。
陈延桥咳出一口血,抬眼看清来人,暴怒道:“乐知年!”
顶着锅挡雨的乐知年三下五除二搜刮过他身上有的没的,嘘声说:“你们刚才给我叩锅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,如沐春风,对对,要冲我笑啊陈队长。”
陈延桥偏脸躲开他的手,怒骂:“什么叩锅不叩锅,分明就是你小子报的信!”
他说出一串时间,那是有鱼和邰秋旻离队的第三天晚上。
“你说你们……”
乐知年面无表情,飞快把对方下巴卸了,一掌切上对方后颈。
而后他拍着手嘻嘻一转身,对上一截冰凌,距眼球不到半厘米。
他闭起一只眼睛,高举双手:“我真没报信!”
“庾穗呢?”有鱼问。
乐知年把镜片装上了,才说:“我不知道,那妮子跟突然失了智似的,自己跳窗跑了!我到处找她!我真不是要抓你!单纯碰上了!我都不知道你到这儿了!”
“郑钱呢?”
“被抓了,老大和生生也是。”
有鱼定定看他。
乐知年干笑:“我的能力,还不足以‘劫狱’吧。”
“……”有鱼想起疗养院里那捧银元,“郑钱不太对劲,要不然,恐怕不止一个郑钱。”
“啥玩意儿就一止一个了?算了先不管这些,”乐知年比划着想要抱他,“你重吗?”
有鱼没说话,用水鞭从隔壁麻将馆里拖出来一只万向轮椅。
乐知年:“……”
片刻,他终于想起来问:“就你一个孤苦伶仃,你家朏朏呢?”
有鱼把自己撑进椅子里,啪嗒啪嗒拍着尾巴,随口道:“家贫,逃婚了。”
乐知年:什么东西就谈婚论嫁了?
他推着椅背飞快远离事发地,跟贼似的,七拐八拐以避开偶尔冒出来的猎警。
期间,还将这段时间的情况大致交待过,完毕他清清嗓子,讨教道:“现在有什么计划吗?”
鱼鳍迎风飘摇,有鱼还没回过劲来,木着脸说:“没有,等死吧。”
一句话给乐知年整不会了:“文鳐这个种族这么消极吗?!不是说好的象征福祉吗?”
福祉本祉摆烂说:“旧神已死,新神无门,本吉祥物连彩票都没中过,能指望什么?”
乐知年:“……”
“或许,还有一个方法。”有鱼捂着心口,突然改口。
乐知年展开微笑,虚心接受:“什么?”
“如果伪神凌驾于空间意识此类说法成立,那么,我们可以等姓邰的把这儿收服了,再走后门把人送出去,就像影视城那会儿一样。”
乐知年对此自爆卡了五秒,抖着声音说:“不需要这么大的牺牲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