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华夏除了礼教之外,其实是最讲究实用的族群,什么虚无缥缈的许诺,对我等来说,太过抽象,难以接受。
举个极端的例子,假如有一番邦教派来我大唐长安传教。
教士曰:信我教派,可得永生!
路人遂言:何时?
教士曰:来世。
路人又言:今世不可得?
那教士循循道:今世需奉献终生。
路人便拂袖而去,言道:没好处,鬼才信。
诸位觉得路人的反应是不是很合理?这说明什么?说明我华夏之人不会被轻易蛊惑。
而换到藏人呢?
生来了无生趣,见不到希望。
又无宝贵的文化传承,缺乏分辨的手段。
所以比之我华夏来说,难免显得有些天真烂漫。
如今,我大唐朝廷致力于打破藏人的生存牢笼,努力扩大他们的生存权力,至今五年也算有些成效。
可肉体上松快了,精神呢?
他们一直以为他们的精神世界很高尚,可在我等看来,却是有些难以理解。
这样步调不一的族群强行融合在一起,某以为,是会出问题的。
那么问题的关键在哪里呢?
某家想了许久,得出一个结论,或许大抵是教育吧?
其实此事在史书上也不算新鲜。
就在这片土地上,八百年前,秦皇统一六合,所作的第一件事是何事?”
提问一出,底下便有声音答道:“秦皇暴虐,焚书坑儒,所作之恶,罄竹难书!”
崔尧笑言:“好吧,这位大人提出了秦皇之恶,那么谁来说一下秦皇对于我华夏之大善?”
于是底下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,大唐不比后世,人们对于皇帝的评判标准自然与后世不同。
与后世讲求关于民族等宏大叙事主义不同的点在于,古人评判帝皇的标准更侧重于德行。
可论起私德来说的话,秦皇自然与好人不沾边。
既然连好人都不算,自然更称不上明君。
崔尧没有等到答案,自然也没什么意外。
于是笑着说道:“看来,某家的观点有些不合时宜,不过今日乃是畅所欲言之日,故而某家便大言不惭了。
我以为,秦皇之功德,不输三皇五帝!在我心中,秦皇、汉文与贞观大帝是可以一时瑜亮相称的伟大帝皇。
诸位先别反驳,请给予在下一点耐心。
窃以为,秦皇是我华夏凝聚成一个帝国的奠基人!在此之前,虽然炎黄二帝统一我等的民族称号。
可在这片大地上仍是一个松散的民族,大家互不统属,就连语言文字都有隔阂!诸位以为然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