胥遇辰:“为什么?”
“麻烦。”
姜釉倒是很实诚,“而且我也不会贴。”
胥遇辰笑了:“这个我拿手啊,你就交给我吧,我可是贴膜小王子。
如果我去天桥底下贴膜,那方圆几里的贴膜生意都会被我垄断!”
他说得夸张,姜釉也被他逗笑了。
见姜釉笑了,胥遇辰倒是松了口气:“终于笑了,不然那还以为你生气了。”
姜釉愣了下,有些不自然:“抱歉,我本身就长得严肃。”
“噗。”
这回是胥遇辰忍不住笑了,这似乎还是他极力克制以后的效果,“姜医生,哪有人形容自己长得严肃的?”
姜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,她觉得自己是长得挺严肃的呀?
或许是胥遇辰长得太白,眼下这点青色实在是碍眼,姜釉忍不住说:“不然你继续睡吧,补觉。”
胥遇辰却摇了摇头:“不会再睡着了。”
姜釉没有接话,却想起刚才电话里张赞说的那些话。
他提到了“那件事情”
,还提到了胥遇辰在车上难以入眠。
这是遇到什么事,才会又这样的症状?她不由又想起在飞机上,胥遇辰也无法面对产妇。
难道……
姜釉有着一个医生的职业敏感度,她几乎是脱口而出:“你有PTSD?”
胥遇辰抿了下唇,又听到姜釉说道:“如果你需要,我可以介绍医生给你,很好的医生,平时排不上号那种。”
胥遇辰顿时就有些哭笑不得:“不用了,没那么严重。”
姜釉见他拒绝也没有坚持,只是点了点头:“如果你临时需要找专业的人进行倾诉,可以找我。”
胥遇辰又笑,表示自己真的没事。
“我虽然工作不是从事这个方向,但我上学时期,心理这门课修得很好。”
姜釉说得很认真,让胥遇辰又重新有刚加她微信时,散发出的那种老中医老干部的感觉。
但姜釉的神色,让他无法再嘻嘻哈哈带过,也突然变得认真起来。
冲她说道:“好,如果我有需要,一定找你。”
大巴在春城某所酒店门前停下。
酒店挨着春城一个颇有文化底蕴的广场,站在酒店门口朝广场看去,还能看到有人在搬运钢架,似乎在搭建什么。
由于不是所有医疗人员都是统一时间抵达,有不同时间的批次,所以今天大家都在春城集合住一晚,次日上午再一起出发。
引导大家办理酒店入住这种活儿不需要胥遇辰亲自做,有他底下的人负责。
于是他干脆帮姜釉推着行李箱,和她一起来到前台办理入住。
姜釉刚从包里将身份证掏出来,就被胥遇辰自然地伸手拿过。
只见他递给前台的服务员,说道:“两个房间,麻烦安排在同一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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