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个评价从秦昭阳的嘴巴里说出来,让他虚荣心暴涨。
这时,朱盛昌在一旁道:“秦主编,今天为民来,就是来签《谋杀》的授权合同的。”
“好啊,我们《当代》的宗旨就是以文学关注现实,为民的这部短篇非常符合我们杂志的风格!”
秦昭阳高兴道。
朱盛昌道:“我就想着让全国读者看到这篇优秀短篇小说,才极力劝说为民在咱们杂志上发表《谋杀》的。”
“虽然这篇小说之前在《燕京青年报》上发表过,但咱们不能小气,还是按照今年的最高稿酬标准,支付给为民稿酬。”
秦昭阳正色道。
胡为民看出两人是在一唱一和,但他并不反感,因为他明确感受到了秦昭阳和朱盛昌对他的重视。
这种重视程度,远比稿酬那三瓜两枣重要。
毕竟,他是知道《当代》未来发展状况的,趁着其还在起步阶段,现在搞好关系,对他只有好处,没有坏处。
更何况,秦昭阳貌似和吴老头关系不错呢。
他现在要做的,就是加深双方的关系。
几人说了会儿《谋杀》的刊发时间后,秦昭阳笑眯眯问:“为民,我听老吴说你的创作积极性高,写作速度也快,《谋杀》写完后,有没有新的灵感?”
这是来约稿了?
胡为民打起精神,认真回答,“是有个想法。
我有个女性朋友,她当过文艺兵,还是话剧团演员,我想以她为的从军经历为蓝本,创作一部小说。”
“哦,可以详细说一说吗?”
秦昭阳对他的想法,产生了兴趣。
这个年代,不是没有军旅题材的小说。
但是以女性文艺兵为主角的,似乎还没有。
而且怎么说呢,写军队离不开热血和战友情,这类小说在偏严肃的文学期刊并没有市场。
不过,这是对一般人来说。
如果是胡为民的话,他相信内核不会如此简单,这也是他期待的原因。
“我开始想了两个版本,一个是我那个朋友成为文艺兵之前的经历为主要线索。”
胡为民简单介绍了一下龚雪的家庭情况,以及她下乡插队后的生活,“如果只是写这一部分,她的经历太过单薄。
我要创作的话,也离不开她因为身份原因,在平日里的谨小慎微、青春懵懂的爱情以及乡亲们对她的帮助。”
“其实我也可以加一些戏剧冲突,比如因为身份原因,大家对她的疏离,也许还有不公,借机可以批评过去这种现象对知识青年造成的创伤。”
“这么写很有意思,属于如今的主流文学理念。”
朱盛昌忍不住道。
他觉得胡为民这个灵感挺有看点,而且也有足够的现实意义,写个中篇甚至长篇也没问题。
胡为民摇头道:“不过,我想了想,把这一版给否了。”
“为什么,这不是很好吗?”
朱盛昌不解,现如今伤痕文学在文学期刊上很有市场的。
“太小家子气了,我不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