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劾的奏疏能把通政司给淹了。
于沧楚低着头说道:“说是一个营,但没有满编。
皇上说您王府没那么大,用不着那么多人。”
刘永铭此时才松了一口气去,但被禁军的人看着,以后自己在王府里住,怕是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了。
刘永铭一边想着如何把这些禁军推辞回去,一边随口问道:“具体有多少。”
“两个。”
“什么?”
刘永铭又是一愣。
于沧楚苦着脸,哪里还敢抬头看刘永铭。
他压着声音
说道:“就是刚刚说的那俩。”
“啥?”
刘永铭好似还没听清,盯着于沧楚低垂的眼睛看。
于沧楚的眼神四处乱瞟,不敢与刘永铭直视。
“你是说,父皇让你来我这里做府卫首领,但也只是挂了个职。
说是一营人马,结果,一个叫‘一营’一个叫‘人马’,合起来就两个人?”
“那……他们不叫一营,也不叫人马,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是呀!
玩呢!”
刘永铭心中十分着急。
知父莫若子,皇帝刘塬心里怎么想的,刘永铭自然心中十分清楚。
刘塬的意思是,刘永铭必须把这一营人马填充起来,且所有花费都用刘永铭自己来掏。
哪一天外边战事爆发,刘塬便会将这一支刘永铭组建起来的部队拉走,前往前线填坑。
刘塬之前微服私访,与刘永铭一起去过曹岳家中,当时就说起了将来的战事。
汉齐大战爆发在即,所以刘永铭才会知道刘塬的意思。
且不说组建一营人马要花多钱银子,就光光每日的吃喝,那就是一个无底洞。
刘永铭之前还在与叶长青说着开票号存银不够的问题,现在皇帝却让刘永铭帮自己担负一个营人马的开销。
这让刘永铭怎么能平静下来。
刘永铭骂骂咧咧得大声叫嚷道:“我说他为何会如此慷慨给我两万引盐引呢,还把修舍利塔的结款给我。
原来这里等着我呢!
我说他封我做秦王准没好事吧!
你瞧!
这老头子讹钱讹我头上来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