绳子上是一颗和初一拇指差不多大的铜铃铛,任凭初一来回摇摆,铃铛里的织雾石却是动也不动。
顾及揉了揉初一发皱的小脸,道:“那你下次叫他裴仿,看他应不应。”
结果当然是应的。
作者有话要说: 在作者老家那边是有称呼已婚男子X相公的习俗
求捉虫。
☆、秋分·庙厄(其一)
“嗟夫!予尝求古仁人之心,或异二者之为,何哉?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。是进亦忧,退亦忧。然则何时而乐耶?其必曰:‘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’乎!”
早修课的学生们又在背诵这篇文章。
文庙素来把文正公的文章作为早修课的作业,而其中以《岳阳楼记》最为众人乐道。
《岳阳楼记》诵过三遍,早修课结束。
远志窝在榻上,用被子紧紧裹着自己,见同室的人已经整装待发,便探出头来喊了声:“孟庆,帮我替夫子告假。”
孟庆前脚方迈过门槛,回头多是无奈地白他一眼:“远志,你这三天多没去,不怕夫子叫你爹娘来啊。”
“我头好痛,下不了床。”
语毕,远志重缩回被窝里,任孟庆再喊也不予理会。
孟庆刚要说他两句,忽听晨课的钟声响起,孟庆只得恨恨地跺脚离去。
听同室好友的念叨声渐渐远去,远志一骨碌爬起来,气定神闲地在桌前坐正。
昨夜没来得及收起笔墨,砚里的墨早已干涸。远志叹了口气,往砚盒里加了些墨汁,又把笔头浸入水里,抬头才发现今天的天气好得有点反常。
秋阳高照,云絮挂在碧蓝天穹上纹丝不动。
远志伸手在窗外停了一阵儿。
无风。
深秋无风的天气适合出外郊游,文庙里也有这样的习惯。如无意外,今日夫子应会带着大家去对街的沧浪亭吧。
想到隔了条街的沧浪亭,远志便坐不住了,犹豫再三,他朝门口迈出了脚步。
不出所料,在离门还有一步的时候,那种感觉又逼迫他退了回去。
被窥探的感觉。
只要离开这间屋子,如芒在背的窥伺便无处不在。
困在这屋子已有三天了。
他惧怕的不仅仅是这似有实质的目光。
若旷课太久,主簿真的会把他请回家的。
远志断定寝房里一定有什么看不见的咒符,护佑他不被那感觉侵袭。
如果被迫离开文庙也就意味着他必须要离开这间屋子,曝露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