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指微微泛白。他望着窗外被雨水打湿的芭蕉叶,耳边却反复回响着方才在衙门听到的话——知府大人竟要将编纂地方志的差事交给萧书生。 “一个寒门酸儒,也配染指官府文书?”魏成松将茶盏重重墩在案上,碧色茶汤溅出瓷沿,在紫檀木桌面上晕开深色的痕迹。他今年四十有三,在州府当个从七品的司户参军已有八年,论资历论家世,都该是这地方志总纂的不二人选。 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响动,心腹刘三从阴影里躬身走出。“老爷,萧书生今早在城南书坊替人题字,围了足有二十多个百姓。” “哼,沽名钓誉之徒。”魏成松冷笑一声,指节叩着桌面,“他那点才学,不过是拾人牙慧。去年中秋诗会,若非李通判偏爱,他那首歪诗怎配得头名?” 刘三谄媚地笑:“老爷说的是。不过萧书生最近常去城西的醉仙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