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怜的女儿。”
他将萧华绮轻轻拥入怀中。
“为父会请晟京最好的郎中、不,进宫为你请御医,必定把你的手早早治好,不再忍受锥心之痛……”
“往后,绮儿依旧会是晟京中最出众的贵女,也会是最美丽的新娘子。”
萧华绮蓦地抬起头,眼神怪异,“什么新娘子?”
“忠勤伯府的婚事呀,傻姑娘,”萧文慎揉了揉她的发顶,“我今日去了谢府一趟,听谢伯爷夫妇的意思,他们并无悔婚之意。”
这事儿还要多谢那个谢二郎的身子骨,据说他自赏花宴后又一病不起,谢夫人求神拜佛,有个云游僧给的破解之法,就是成婚冲喜。
而前几日又有厉钧行发话到忠勤伯府,要两家早日办了婚事,那谢伯爷本就圆滑,轻易不在朝中开罪同僚,何况是厉钧行这种人物?
所以即便如今华绮名声大不如前,但夫妇俩一合计,一个为着伯府,一个为着儿子,咬咬牙就同意了。
本来两下里都便宜,却唯独萧华绮怒了。
她推开萧文慎,“谢之平?!父亲真要我去嫁那短命鬼?!”
“闭嘴!”萧文慎轻声呵斥,“什么短命鬼?忠勤伯府有泼天富贵,什么稀奇药材求不来?”
“他虽病弱,性子寡淡些,可这也好,起码日后没有办法出去拈花惹草……”
“我不听!”
萧华绮捂住耳朵,眼泪又扑簌簌落下。
“母亲答应过我,不会让我嫁给这短命鬼,我、我要去找母亲说!”
萧文慎沉下脸。
“你母亲已经死了!方才那丫头没有骗你,她两日前就死了!”
萧华绮瘫软在地,尖叫几声之后,才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怎么……怎么会……”
萧文慎冷眼睨着她,“知道你母亲为什么会死吗?”
萧华绮抬起头来,眼中全是茫然、恐惧和悲痛之色。
“白露说的竟是真的?母亲是突发心悸……”
“什么心悸!你母亲哪里有过这种旧症!”
萧文慎深吸口气,弯下腰搀扶起她。
“那日你受了刑,你母亲心中气不过,又无法与厉钧行抗衡,便只能责罚华臻。”
他眉目间闪过阴狠,又飞快换上哀恸不甘之色。
“谁知道,你母亲不过是责骂敲打了她几句,她便记恨在心,竟然仗着那日被厉钧行拜了师,让人去都督府传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