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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章 桃源(第1页)

有鱼把记事簿交给方恕生保管,转去试衣间换所谓的婚服。

方恕生随手翻了翻本子,莫名觉着它薄了一些,大抵是在怀里压久了。

穗穗终于擦净了刀,半好奇半试探地将脑袋探过来。

方恕生怕完秋旻又开始怕她,上身稍微远离,伸手试图把记事簿递过去些。

结果那上面的字对穗穗而言像是细虫子在爬,她念叨过一句“真胀眼睛”,又直身坐回去,百无聊赖,望着试衣间的方向。

秋旻坐在两人稍后一点的位置,其骨棒缠无可缠,彻底报废,他略显阴郁地盯着穗穗后背,歪头思量着找机会掰节骨头试试手感。

而后,试衣间门帘被人挑开,几人齐刷刷抬眼——

不是全套,有鱼敷衍地换了外衣外裤,非但如此,穿的还是男款。

“你居然只穿了西装外套?”方恕生失望地抱住了脑袋。

“你们在期待什么,谁规定本地人性别不能为男?”有鱼整理袖口的间隙感到一丝好笑,朝看戏的秋旻抬抬下巴,“还想一比一复刻呢,他能四肢趴地让我骑么?”

其语气太过戏谑,被点名的某人挑了下眉。

方恕生发挥写手本质开始找茬:“可是你这衣服也不一定代表结婚场合啊,皮都不对,还想混进队伍呐?”

“这年代结婚就穿这个,”有鱼凑近镜子,抓乱了头发,“要不我再打个领结?”

方恕生摆手:“你拉倒吧。人家打眼一看全是红,就你一身黑,跟个靶子似的。”

“红西装是我的底线。”有鱼一本正经道。

方恕生:“……”

结果穗穗一开口就踩了他的底线:“最好穿嫁衣。”

方恕生举手抢答:“我知道,因为婚姻是桥梁本身。”

“少读一点宣传语,没有这层象征意。”穗穗把他脑袋按下去,“我隐约记得,最初的桥……好像是……冥婚的抬轿路。古时又以女子配骨为多,喜丧的殓衣遵循当世制式,从黑到白至青绿再到绛红,所以红嫁衣当作通行证应当容易许多。”

有鱼被她的不详弄得有些混乱:“什么最初?那簿子不是从清末民初开始的么?这里的建筑特征也对得上。”

穗穗想了一阵,憋出一句:“很难解释。”

有鱼抿嘴腹诽:这该不会是你们联会对外的统一话术吧。

他张张嘴,方恕生已经从成摞衣服里翻出了相对素净的绣袄与绣裙,一股脑塞给他。

“……”有鱼抱着衣服指指点点,“我怀疑你们站写东西的,脑子容易不干净。”

而后被脑子不干净的方某推进了试衣间,后者春风满面,拍着手转身时,见穗穗朝他竖起了大拇指。

有鱼身材劲瘦颀长,正红上身没有丝毫柔软的脂粉气,反倒衬得整个人锋利又周正,带着股浓墨重彩的明艳感,打帘而出时,气势唬得三个人都愣了一下。

方恕生眨眨眼,一手假发,一手发饰,结巴道:“要……要戴吗?”

惨遭拒绝。

穗穗不知道从哪里找出双绣鞋,隔空比划了两下,摇头遗憾道:“最大号也穿不下。”

秋旻从展台台面跳下,三两步跨至有鱼面前,将袖里腕钏褪下一只,捞过他的左手戴上:“它们过来了,走吧。”

有鱼被手钏的温度冰得嘶声,未及反应,便在一拉一拽间上了背,被人带了出去。

外头阳光冰冷,长街飘着洒金红纸和变了调的喜乐,巡街的红衣怪们骑着魇貘,三三两两,跟草台仪仗队似的,正好从成衣铺门前走过。

秋旻没换衣服,就这么悄默声地直接缀在了队伍后面。

其动作太快,把方恕生骇了一跳,犹待阻止时,被穗穗捂住嘴巴,按在了门板后藏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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