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,对。好消息,的确是异兽,坏消息,是条文鳐鱼。”乐知年把平板递给他,不以为意,“放在如今,等翅膀和尾巴修出来后,海陆空齐占,说不定能和人工智障抢占外卖送货领域。”
“……”江诵忍不住给他一锤,求他别动不动就倒油,“他们家之前没有登记记录吗?”
“不不不,他是被收养的。”乐知年说,“还记得那只救人死掉的猫么,他们是38年一起被常家收养的,也就是有鱼9岁的时候。”
江诵反应过一阵,勉力睁着双眼袋硕大的狗狗眼,缓缓看向他。
“老大,你绷得太紧了,要不你先放松一下,我们再谈?”乐知年拍拍他肩膀,“这样吧,今晚我带你去——”
“今晚?”江诵可有可无一点头,“好,到时候我来接你。”
“啊……”乐知年捋过代词顺序,不由原地发愣,“啊?”
江诵已经走远了。
当晚,12区影视城,民国街一隅。
鬼鬼祟祟的乐某一手电筒一手记录仪,嘴里不忘嘀咕:“我第一次知道夜探戏组是放松项目,万一碰到夜场戏怎么办……”
身边,同样帽子口罩配枪齐全的江某回:“那就伪装成群演。”
乐知年闷声道:“人家拍鬼片一般不要群演,省钱。”
“好好知道了,快帮我找找。”江诵温声说,“一副水晶棺,里面铺着层金银元宝,最中间摆着条断腿。”
“……”乐知年觉得这是当晚压力过大下产生的幻觉,他扒拉过道具,随意往周围照了照,转到某处时视线一顿,拉下口罩轻声说,“老大,你看那里……”
“什么?”江诵往他手指方向扫过一眼,“你该换副眼镜了,那边是职场剧范围,没有棺材道具。”
“不是,你没看见吗?”乐知年比划,手电筒抡出半圈光影,似乎有物质在流动,“那里有座桥。”
“桥?”江诵转身站定。
依旧没有异常。
这里看过去就是很普通的基地造景,再远些是交错高架桥、霓虹、来往车流和明亮写字楼。
其中,明枫大厦高可摘星,造型和设计都美得独树一帜。
但乐知年见他一直没反应,叹口气说:“就在那里诶——”
江诵在酆都待过几年,知道言语肇祸的道理,也晓得有些东西——特别只一人能看见时——不被打扰即为无害状态。
他抬手去捂对方嘴巴,却听有女声先他一步打断道:“别是将死之人看见奈何桥吧。”
两人齐齐转头,见身后站着位短发姑娘,笑容秾丽,说着:“江诵,乐知年,挺巧啊两位。”
暗中流动的物质重新蛰伏,但乐先生有些烦闷,学着她的口吻,假笑道:“我们穗穗还是白天好相处些呢。”
穗穗是四天前调进他们组的,至于原因,比较抓马——
那天11楼乱成了一锅粥,一边是嘈杂休憩室和各部门来往人员,一边是质询室内哇啦乱哭的未入籍狌狌,以及拒不交刀的已入籍异端。
铭牌交由他人比对信息库,谈话警员走着过场,问:“姓名?”
对方很配合地答:“庾穗。”
“年龄?”
庾穗报出个年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