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终于放晴。
江诵把重新“活”过来的男人抓去联会,灌醉,众目睽睽之下上演大变“可拆卸娃娃”。
李意扬吓得叶花子乱蹿,扒着郑钱的脑袋,踩过了乐知年的肩膀,再掠过有鱼,最后以大鸟依人的姿态,努力把自己团在宋皎怀里。
证据有了,虽然有些跑偏,但案子不符合封档条件,能继续查下去。
可江诵依旧被停职,作为秦珍树那案的延续,这堆肉交给了陈延桥那组。
恰逢乐知年要出趟长差,回本家谈谈有关庾穗的事,遂怀着愉悦的心情邀请全组去泡汤泉,变相团建。
有鱼对他拉人泡汤的执念表示:“你还真是……慷慨呢。”
乐知年摆手说:“不是我的钱,老大的,不用白不用。”
有鱼:“……”
那张卡是从罅隙回来次日江诵给他的。
当时江队长以一副托孤的口吻郑重道:“庾穗就先交给你了。”
乐知年一脑门问号:“这不合适吧,要不然让宋皎……”
哪有把自家传家宝送到别家的道理,江诵打断道:“梦貘化形就能自理,况且她只是外表年龄变了,心智和记忆又没变,给点梦就能活,很好养的。”
“好养个屁!”乐知年说,“她爱吃甜食!那是什么!那可是都市新型软黄金!”
“……”江诵秉承着一只两只都是养的理念,只说,“郑钱也先交给你了,他消耗太过,暂时停在孩童模样。”
“不行,这个真不行,我听说他爱吃钱!”乐知年毫无骨气地噗通跪下,抱住了他的腿,声泪俱下,“老大,救命,我干的事来钱不快的!”
江诵额角青筋跳动,按耐住想揍他的冲动,片刻扔过去一张黑卡:“从这里面走账。”
乐知年立马不嚎了:“我天老大,我将永远追随你老大!那我能不能也从这里面走账啊?”
江诵假笑,“可以,住院吃药之类的,医保之外,全额报销。”
乐知年放开他的腿,作降状: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不过汤泉泡久了,有点子上头。
他们点的是仿自然制的池子,掩在山林深处,四周围着些翠竹和花树。
这里白气氤氲,流淌着音乐,纵横石子路间跑动着外来打工仔——干脆面,正在给客人们添茶添酒添水果,虽然很喜欢偷吃。
乐知年和郑钱碰杯,叽叽咕咕半晌,天马行空,不知道聊些什么,颇有摒弃前嫌的意思。
虽然郑钱至今没想起来,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这厮,但在心里默默把对方欠自己的宝贝总值减了……一百块。
方恕生从最开始的扭捏拒绝,到后来顶着毛巾靠着池壁,堂而皇之欣赏来往腹肌——虽然也没多少——美其名曰收集素材。
“你到底在写什么?”乐知年很是好奇,探过来问——虽然他戴着个搞怪眼罩。
“什么都写,”方恕生欣然道,“杂食党无所畏惧。”
“我劝你别问,”郑钱有幸见过那些散落的手稿,“他的xp已经发展到蛋糕叉子了。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某种甜品外交。”
“真的假的?”